“哥,他是徐鳳年嗎?”
張河生倒也不蠢,感受到身旁自己遠房表哥神色的變化,囂張的他也瞬間安靜了下來,趕忙轉頭偷偷詢問了一下身旁的張邊關。
還處於震驚中的張邊關,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依舊雙目無神,如呆傻一般,盯著對麵的薑婻幾人。
對麵一男九女中,有幾個他是認識的。
比如,北涼郡主徐脂虎,徐渭熊。
還有一個似乎是,靖安王妃。
至於最後那個,身材比自己還要高上小半個頭的角絕色女子。
他記得很清楚。
武帝城王仙芝的三弟子,號稱天下拳法宗師的林鴉,也是胭脂榜上有名的美女。
至於其餘幾個,雖然張邊關不認識,但從她們幾個不輸認識的那幾個的樣貌與氣質,身為宰輔之子的張邊關能看出,定然也是不低的。
“giegie~那人是徐鳳年嗎?”
未聽到張邊關的回應,張河生又作妖般的夾了起來。
張邊關:???
“不是!”
“啊?!”
聽到張邊關說那人不是徐鳳年,張河生頓時就怒了,“老子就知道,他丫個挫樣,怎麼可能是徐鳳年。”
張河生在得知薑婻並不是徐鳳年後,便又重新囂張了起來。
既然他表哥說不是徐鳳年,那定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他也就沒必要再擔心什麼了。
整個離陽皇朝,年輕一代中,也就除了那幾個皇子,他張邊關不敢輕易招惹,至於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是垃圾。
嗯哼!
“這蠢子是怎麼被招進學宮的。”
張邊關人都傻了。
自己被壓在原地,挪不了半點,竟然還在無腦噴屎。
其實張河生倒也不是真那麼蠢,隻是因為張邊關在身旁。
從小到大,任何事情張邊關都能替他擺平,以至於他隻要待在其身旁,便覺得天下沒有他怕的事。
薑婻麵無表情,沒有理會對麵一隻跳蟲和一隻默蟲。
與張邊關摸不透對方身份不同,此刻的薑婻壓根就沒有在意對麵兩人的身份。
一個張姓紈絝子弟,還沒有資格讓薑婻多看一眼,要知道,即便是天下第一大紈絝徐鳳年,這麼多年來,在薑婻麵前都得乖乖的。
而且,薑婻此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懷中的魚幼薇身上。
佳人悲痛,薑婻又哪有閒情去理會跳蟲的言語。
“小子,聽到沒,老子讓你放開姑娘,玄機姑娘,不是你這種狗碎配得上的。”
張河生見自己請來表哥張邊關後,對麵的薑婻竟真就老實了下來,便愈發猖獗了起來。
“你可知我大哥是誰。”張河生越說越激動,“這位可是當朝宰輔之子張邊關,是我大哥,小子,現在知道怕了吧,老子告訴你,晚了,還敢打老子,你今天算是死透了。”
嘶~
四周還有一些散去較慢,還未徹底走完的學子,聽到張河生叫囂的話,忍不住又停住了腳步,一臉崇拜的望著張河生...身旁的張邊關。
“那便是宰輔之子嗎,果真器宇軒昂,氣度不凡。”
“我說吧,張公子是宰輔之子的至交好友,血肉親朋...”
宰輔之子親臨學宮,更是降身於眾人麵前,一時間讓所有學子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學宮學子萬萬千千,除去那少與徐渭熊一般,讀書為其他的少部分,其餘絕大多數學子,哪個不是想以文入仕,飛黃騰達。
因為窮,所以讀聖賢書,書中黃金屋與顏如玉,說白了最後還不是靠帝王家來兌現。
而此刻,帝王家的投影就在麵前,顏如玉也好,黃金屋也罷,隻要能得到眼前張邊關的青睞,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公...”
“小子,還不趕緊滾過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