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女子遠去的背影,薑婻忍不住在心中胡思亂想了一通。
她的出現實在太過於詭異,就仿佛也捅自己的出現一般,是有特定目的的。
隻不過,自己的目的是彆人。
而她的目的,似乎更像是自己。
亂想了片刻,一句魅入骨髓的聲音,從身旁響起。
“公子,走遠了,莫非是奴家這半老徐娘上了年紀,沒了風味,以至於讓公子這般盯著那姑娘。”
老板娘幽怨看了眼盯著目盲琴女上樓的薑婻,幽怨說道。
“哈哈哈”薑婻輕笑一聲,“老板娘身段妖嬈,風姿卓絕,實乃人間絕色,小子我”
薑婻沒敢說出後半句的不‘敢’性趣。
美婦掩麵笑了笑,而後緩緩站起身,“熱鬨看完了,奴家也該忙活了,公子請便咯。”
說著,美婦便將手中手帕在薑婻麵前輕輕甩動了一下,再投給了薑婻一個嫵媚誘惑的眼神,便扭著自己的水蛇腰走向了後堂。
這時。
客棧外再走進一人。
那是一個身材瘦弱且極具病態的男子。
身高雖近八尺,但體重卻似乎連百斤不到,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錯覺,男子臉上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深陷的眼窩中,一雙眸子閃爍著瘋狂與狡黠的光芒。
自然垂落下的雙手乾枯如柴,指甲尖利,仿佛電視熒幕中恐怖僵屍片中的僵屍利爪,似有著隨時都能化為奪命利器的威能。
他的皮膚蒼白如紙,如同常年不見陽光般蒼白病態。
淩亂的頭發隨意地散落在肩頭,更增添了幾分瘋癲之態。
他的腳步很輕,仿佛整個人都是飄著的,沒有絲毫聲響,如同鬼魅一般。
看到客棧內的薑婻時,他的嘴角猛然掛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感覺陰森至極。
“喲,掌櫃的,您還知道回來啊,您這後院的火,都快燒到人床上去了。”
見男子進屋,店小二陰陽怪氣的看著正坐於客棧中央的薑婻,朝著男子陰陽了一句。
男子沒有回答,隻是輕咳了幾聲。
像是身體不太好。
“得,忘了您老人家身體還病著呢,有心無力。”店小二說著便走進了男子身旁,俯耳輕言,“老板娘剛才就差壓那小子身上了。”
咳咳!
聽到店小二這話,男子還是沒有開口,隻是又猛地劇烈咳嗽了兩聲,看向薑婻的眼神,也變得愈發猙獰了起來。
“秦小二,你特娘的那張爛嘴,說什麼狗話,怎麼當年那個偷肚兜捅窗紙看洗澡的小蟲子長大了?”
剛從後堂出來的老板娘看秦武卒一臉賊相的附於自家男人耳旁便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什麼好東西,當即便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還有你們,沒死就趕緊起來,把酒錢結了,彆躺地上礙老娘的眼。”
說著,她又走到剛才躺死在地上的一群糙大漢身旁,伸出自己的繡花小腳,踹了踹身旁一人。
依然一副潑婦模樣。
女人,果真是多麵的!
薑婻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又暗暗感歎了一句。
地上那被他踹了一腳的大漢也不敢有半分惱怒,晃晃悠悠從地上爬了起來。
抹了抹嘴角的血漬,“老板娘,今晚讓俺賒個姑娘吧。”
美婦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見此,壯漢有些急了,“老板娘,你這就忒不厚道了,你家男人整天和那群小娘子進進出出,百依百順,怎就不能讓俺們賒上一筆,俺們又不是不還。”
聽到這話。
被人當著自己娘們麵這般告狀,身旁那瘦弱男子卻依舊是麵無表情,絲毫沒有爭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