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草原。
呼延部族內。
距離薑婻離開已經過去五天時間。
呼延觀音呆坐在湖邊,望著平靜的湖麵,看得出神。
早在三天前,她就已經將薑婻教於她的截天劍指學會了,隻是尚不得深入。
而她的境界也成功來到了武者八品。
已經勉強算得上是部族中小有實力的高手。
“觀音姐姐,你又在想薑婻哥?”
阿保機提著一根給他綁成十字的木棍,來到呼延觀音身旁。
與呼延觀音相比,他確實沒什麼劍道天賦。
少女三天劍道入門,而他如今已經習劍差不多七天時間,連個把勢都還做不出來。
不過,孩童倒也沒放棄,依舊堅持每日兩個時辰的練劍,身體卻是比之前結實了一些。
“你的劍練的怎麼樣了,下次你薑婻哥哥回來,可是說要檢查的。”少女換上一個笑臉,轉頭對著走來的男孩輕笑道。
“我...我在努力了。”阿保機倔強道。
“算算時間,他也該到那座城了吧。”
呼延觀音抬頭望天,輕聲呢喃了一聲。
薑婻臨走前告訴過她自己要去敦煌城,儘管少女並不知道敦煌城是哪。
“應該吧。”男孩應和了一聲,“薑婻哥哥那麼厲害,一個人趕路速度肯定很快,我猜他肯定是用飛的。”
......
距離敦煌城啟七十裡外的荒漠。
薑婻騎著白馬,手中提著水壺,悠哉悠哉的朝著地圖上認定的方向走去。
飛肯定是不可能飛的。
身處異國他鄉,過於高調可不行。
何況薑婻也挺想嘗試一下當初李當心,少年白馬,白衣遊江湖的感覺。
......
拓跋春隼這個名字也不知道當初他老爹拓跋菩薩是不是碰巧在吃春筍,於是隨口就定了。
這拓跋家小公子說來也是神人,年紀輕輕便已摸到二品武者的門檻,更是收了不少北莽江湖赫赫有名的大魔頭。
今日的小公子拓跋春隼興致極好,不知從哪來了心情,帶著兩個隨從也沒叫上身旁的幾個老魔頭,騎馬便出了草原,一路疾馳入了大漠。
手中酒壺一口一口往自己嘴裡灌著烈酒。
身後的兩個隨從也不敢多言,隻是一左一右小心伺候著。
說來,其實兩人此時心中都挺忐忑的。
眼前的小公子跑出這麼遠的地方,卻隻帶了自己兩人。
說沒有壓力,肯定是假。
拓跋菩薩名聲確實很大,這位小公子的名聲同樣不小。
北莽江湖的一般人,倒還真就不太敢對這麼小爺乾嘛,可誰能知道有沒有不怕死的,就是要莽一莽呢。
北莽北莽,都不莽了,能叫北莽嗎?
兩人提著十二分精神,兩雙眼睛一顆也不敢偷閒,時刻張望著四周。
可是國外有個叫墨菲的人,他吃飽沒事談了一個什麼鬼定律。
裡麵說,越是擔心什麼,便越是會發生什麼。
正如兩人心中所擔憂的那般,遠處還真就出現了道人影。
從人影望去,看樣子是個女子。
女子身穿一襲紅衣,因為距離有些遠,暫且看不清長相。
隨從兩人見對麵有人,當即便勒馬上前,擋在了拓跋春隼麵前。
“來者何人!”
一隨從停馬挺立,朝著對麵緩緩駛來的紅影大喝一聲。
無人應答。
對方依舊緩慢朝著這邊駛來,沒有一絲想要停下的意思。
拓跋春隼大笑一聲,“無妨。”於是便也勒馬朝著女子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