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江心郡便朝著報國寺的方向駛去。
記憶中,薑婻記得陳錫亮第一次出場是在報國寺。
不過就目前這種大雪而言,能在報國寺看到陳錫亮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不過,薑婻倒也不在乎。
能尋到陳錫亮固然不錯,倘若尋不到,那便遊玩一番這座古寺也是極好的。
馬車駛至山腳,大雪紛紛又開始飄了起來。
車頂沒一會兒便白了頭。
前往報國寺的山路,原本是被信男善女們特彆翻修過,算不得什麼山路崎嶇,但在今日的大雪覆蓋下。
青鳥也不敢走太過。
一來大雪紛紛,前路有些模糊。
二來路上積雪已深,木輪有些打滑。
為了行程安全,還是慢些的好。
當馬車停在報國寺門前時,時間已是近晌午。
正如薑婻預想的那般,沒有詩會辯論會之類的文人雅會,報國寺人流不多,再加之又是大雪天。
更是沒有哪家富家公子小姐,願意吃這等苦頭,前來求學禮佛。
報國寺似乎也明白這道理,所以乾脆寺門也未開,隻留了一個側麵,供熙熙攘攘的遊人進出。
眾人見到青鳥駕駛的這架奢華馬車後,皆是忍不住齊齊將目光投了過來。
再看到青鳥的絕美容顏後,更是忍不住直接駐足打量了起來。
“誰家馬車,竟能使這種姿色的小娘子趕車,當真暴殄天物啊!”
“看樣式,不似江南道上的名家,莫非是京城來的達官貴人?”
馬車停下後,便有行人小聲議論了起來。
果然
豪車、美女,不管在哪個年代都是話題的焦點。
車廂門被打開。
一襲白衣白帽的南宮仆射率先跳下車。
幾人看到如此神仙顏值的南宮仆射,更是驚為天人。
“真不知是哪家少爺,生得當真貌美。”
“這男子竟比那駕車娘子還要美,真是稀奇了。”
在眾人的小聲議論中,薑婻在青鳥的攙扶下,也緩緩下了車。
眾人見到還有一個更加華貴俊美的男子從車廂內走出,更是直接就忍不住輕呼了出來。
所謂的天仙容顏,在薑婻與南宮仆射麵前,也就不過爾爾了。
更可惡的是,這還是兩個男人。
“兩男子生得這般貌美作甚,伺候某些癖好的貴人嗎?”
聽到旁邊人極度得發酸的話,薑婻嘴角微微勾起,也不在意。
彆人誇自己樣貌好。
這樣的事,他屬實是生不出半點氣來。
至於什麼特彆癖好者。
這世上似乎還真就沒有人敢對他們倆做那些。
這熙熙攘攘的是三兩遊人,似乎是被薑婻和南宮仆射的俊美樣貌給震驚到了。
也沒等車廂內的呼延觀音、薛宋官、紅薯幾人出來,便自己罵罵咧咧的酸著鼻子從側麵進了報國寺。
報國寺大門緊閉,獨留一扇側門。
也不知是寺內學子偷懶,還是直接就不屑於這些大雪天還要上山入寺求學的窮酸學子。
或許也可能真是因為窮酸,所以隻要有機會求學,便也不在意大門還是側門。
他們不在意,可不代表薑婻不在意。
既然它報國寺大門不開,而且陳錫亮此時也不在此,那便沒有進去的必要了。
從側門進,這對薑婻而言,是絕對不可能的。
即便自己不在意,也要考慮北涼王府的麵子。
帶著北涼兩大郡主走側門。
此事若是傳出去,北涼的臉就要讓他丟儘了。
沒打算進寺,薑婻當即轉身準備上車。
餘光恰巧瞥到了一旁的寺前,貼著山根的小方池子。
此時的池中已經落滿了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