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漢打天下!
劉秀跟忠伯從太師府回到家中,嚴光鄧禹忙上前圍著他詢問此行是否順利。
劉秀便把此次會談內容和過程給他們複述了一遍。
嚴光喜道“如此甚好,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鄧禹也開心不已。
眼看九月太學開學在即了,劉秀上學的事也該提上日程。
這天上午,劉秀穿戴整齊,帶著鄧禹提著兩壇百花春酒,前去國師府求見漢室宗族在朝中的最高領袖劉歆。
到了國師府外,隻見這府邸同那太師府也是相差無幾,遂上前敲門。
話說這劉歆可也不是一般人物,他是漢高祖劉邦四弟楚元王劉交的五世孫。
年少時就通習《詩經》、《書經》、善寫文章,被漢成帝任命為黃門郎,與當時同為黃門郎的王莽相交甚密。
河平三年(公元前26年),劉歆同他父親劉向一起受詔主持校勘皇家藏書。
在父親劉向離世後,劉歆繼承父業,繼續整理六藝群書,編成中國曆史上第一部較係統的綜合性群書分類目錄《七略》。
元壽二年(公元前1年),大司馬王莽重掌朝政,劉歆受到王莽重用,此後大力宣揚古文經學,並考定律曆,著成《鐘律書》《三統曆》《三統曆譜》。
在鼎力相助王莽篡位登基後,劉歆被封為國師、嘉新公,成為新朝四輔之一。
劉歆成為國師後為王莽新朝製定了“五均賒貸”、“六之令”等經濟政策,不過這些政令的推行多與現實不符,這些年多以失敗告終。
此時國師劉歆正在書房,門子來敲門“稟告老爺,門外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稱高祖後裔,前來拜見國師大人的。”
劉歆問門子“是何等樣人?”
門子答道“是一個二十上下的儒生帶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
“哦?”劉歆麵上一喜,伸手拿起書案上一封信,仔細又看了一遍,心中已確定無錯。
劉歆麵無表情吩咐門子“既是高祖後裔,同為宗親,那就見上一見吧!”
“將他們帶到書房這來見我吧!”
說罷那門子出去,劉歆便轉身去了後麵臥房,換了一身行頭。
待門子將劉秀鄧禹帶到書房,劉鄧二人隻見這國師劉歆一身杏黃道袍金光閃閃,上麵掐銀絲走銀線繡的是祥雲朵朵。
衣襟、衣領、袖口處繡的是卍字不到頭,也叫四季北鬥繞極圖。
背後則是繡著太極八卦陰陽魚。
黃白麵皮,兩鬢角已有些禿了,還留著五五綹長髯,手持一根拂塵,盤腿端坐在臥榻之上。
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劉秀鄧禹忙上前見禮正要開口說話,“學生……”
剛冒出去倆字,劉歆拂塵就是一揮,那門子立刻上前將他們二人攔住。
“噓!”
門子將食指豎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悄聲對劉鄧說道“國師大人正在打坐冥想,兩位稍安勿躁,在這稍等片刻,不要擾了國師清修。”
“待國師清修完畢,才敢說話。”
說完門子便退了出去。
就這麼站著等了半刻鐘了,劉秀不禁生氣,
你特麼打坐清修,你叫我們進來乾嘛呀,
進來連個座也沒有,水也沒有,就這麼乾站著等。
真他娘的操蛋…
可是來都來了,畢竟自己還是有求於人,也隻好忍著。
半個鐘頭後,劉歆拂塵一甩,終於睜開眼睛。
“來者何人?”一聲緩慢悠長的男中音從劉歆嘴裡傳了出來。
劉秀正站那昏昏欲睡,鄧禹見劉歆醒了忙一拉劉秀袖子。
劉秀慌忙行禮,“學生…”
那劉歆又是一揮拂塵打斷劉秀道“你是誰我早已算出,來意我已知道!”
劉秀張著嘴被噎的腦瓜子嗡嗡的,特麼的你讓不讓我說話,
每次剛蹦出倆字就給打斷,憋的他感覺自己想要發飆。
不過一聽劉歆這話,自己是誰來乾什麼的他都已經知道?那不神了嗎?
我還就不信了,來來來給我說說。臉上不禁露出懷疑的神色。
劉秀覺得這個什麼國師劉歆肯定是在那裝神弄鬼,鄧禹也是滿臉寫著不信。
劉歆見狀微微一笑,坐在榻上伸出右手,掐指便算了起來。
嘴裡還念念有詞“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然後突然眼睛驀的睜開,看著劉秀道
“你一進門就站在離三之位,是為南;
所站之地又剛好有一縷陽光照在其上;
所以你是從南陽郡來,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