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那處偏僻的山坡上一片寂靜。乍看之下,那座新鮮的土墳外圍沒有一絲異樣。
但就在安然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中後,一個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土墳上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隨即一隻布滿汙泥的手臂緩緩伸了出來!
"咳咳咳"
接著,一個披頭散發、渾身狼狽的男子緩緩從那墳墓中爬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定睛一看,正是沐星辰!
"多虧了我手中的那張樂婉婉身份卡"
沐星辰擦了擦臉上的泥土,喃喃自語道,
"要不是它在關鍵時刻替我擋下那記死招,我這條小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腦海中那張破損嚴重的"樂婉婉"身份卡,上麵布滿了裂痕,顯然已經無法使用了。
"看來,我和安然之間的恩怨,也該是時候畫上句號了。"
沐星辰皺了皺眉自嘲笑了笑,
"那個家夥的真實身份和實力,我是徹底看清楚了"
他回想起了之前安然對他誅心之舉,那種死亡般的威壓和寒意再一次油然而生,令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走出老遠,沐星辰方才停下腳步,望著身後七星穀的方向,長長地籲了口氣。
"看來,魔界之人果然早就已經奪舍了安然的身體。"
他喃喃自語,回想起了方才那縷縷黑霧,以及她那森然可怖的肅殺氣息,
"當初安然展現出的那份驚人力量,想必就是出於這個緣故了。"
沐星辰心中頓時感到一陣焦慮,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攥住了拳頭。修煉至今,自詡境界已臻結丹層次,理應算得上是了不起的修為了。
可在安然那恐怖的金丹巔峰之威之下,自己卻是完全不堪一擊。
"若是安然她真的掌控了整個七星穀,那七星穀就要遭受何等的劫難啊"
沐星辰神色黯然,望著那片自己從小就生活的地方,許久都無語凝噎。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眼中重新燃起熊熊鬥誌。沐星辰又朝碧波潭所在的方向望去,那裡留下了他太多的回憶。
"如果不想被那群魔界之徒徹底吞噬,我也必須儘快突破金丹期這一層次的桎梏!"
他暗下決心,旋即祭出青虹劍的法寶,一縱身便駕馭著它禦劍而去。
一路飛馳,沐星辰的心思也漸漸從安然那可怖的魔門身份上轉移開來,反而追憶起了之前在七星穀發生的一些事件。
他回想起當初安然毫無征兆地突然爆發出驚人力量,將鐘老擊殺的那一幕,心中頓時五味雜陳起來。細想之下,事前好像確實存在著一些蛛絲馬跡——
"對了,我記得在那之前,安然好像幾次打斷了鐘老的話"
沐星辰恍然,"當時鐘老似乎正要說些什麼,卻被她生生掐斷了"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沐星辰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那麼安然害鐘老的真正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鐘老知曉了她的一些隱秘身份!
"難道難道她一開始就是魔門的人?"
沐星辰喃喃自語,說出了最可怕的猜想,
"而我竟然就這樣被她蒙騙了,替她做了這麼多的幫凶?"
想到此處,沐星辰頓時心如刀絞,自責萬分起來。他雖也曾一度起疑,但最終還是被安然所施的控製術給迷惑了,導致鐘老遭此橫禍。
更令他痛心的是,自己很可能還成了魔門的幫凶,親手將自己的師尊給鏟除了!
還有當初曹烈雖也有些貪婪,但終歸和七星穀一致對外的,終究是七星穀的頂梁柱,哪裡會做出如此這般喪心病狂的勾當?
他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被一直被蒙在鼓裡,而那可惡的魔門人,又是通過什麼手段,才讓自己對曹老生出殺心的?
"師尊"
沐星辰歎了口氣,眼前再次浮現出那位師長臨終前的遺容,
"要是我早點醒悟過來,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眼眶濕潤,悔恨交加。那個本應該被推崇敬仰的老人,最終卻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陷入了這等可悲的境地。沐星辰下定決心,一定要為他們報這一箭之仇!
待我重返七星穀,定將那些已被魔界蠱惑的邪魔歪道儘數鏟除!
沐星辰剛一離開,七星穀的上空頓時烏雲密布,一陣陰風卷起,氣氛頓時充滿了一股說不出的壓抑和滲人。
而就在這時,碧波潭中一道身影緩緩升起,正是安然歸來了。隻不過她此番歸來,卻是滿身狼狽,仿佛經曆過一場慘烈的搏殺一般,衣衫殘破、遍體鱗傷。
"呼呼"
她一手捂著胸口,竭力支撐著身形,步履蹣跚地朝穀中行去。很快,她的身影就引起了幾名守衛的注意。
"師師姐!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