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聰明。”
“你這人有點可惜,一身的才華,卻偏偏做了人家麵前的一條狗。”
劉海隔著玻璃,壓迫感卻依然很強。
薛學仁現在就算有脾氣也隻能低頭。
因為失敗的人就彆妄想自己還有什麼尊嚴。
開口回了句:“我謝謝你誇獎哦,說吧,到底找我什麼事。”
“你是企業家,時間寶貴,我這種階下囚不配和你講話。”
“那倒不至於。”劉海打斷:“我現在問你一句,你恨不恨日國人?”
薛學仁聽到這裡,目中突然變得陰毒。
他以前一直向往日國。
八十年代的日國是全球獨一份奇跡。
原本成了一片廢墟,後來c鮮戰爭爆發,他們土地成了後勤保障基地。
大量的米國軍工企業到了他們這邊生產訂單,加上米國佬需要一個對抗蘇聯的橋頭堡。
日國最為合適。
所以靠著這些軍用訂單,國內工業飛速崛起。
你不得不佩服,小鬼子就是懂得抓住時機。
後邊他們又在最恰當的時候生產民用品。
現在他們全球經濟第二,人均第一。
各種奢侈,各種建設。
以至於很多人都在向往著那片土地。
薛學仁就是被他們嚴重影響之人。
所以他一直向往著前往日國。
但這一次山本的冷血。
等同於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那種忘恩負義的民族。
哪怕他們有錢了,骨子裡卑劣的基因也永遠改變不了。
一個人曾經無時無刻夢想著一個東西。
一旦哪一天這個夢葬了,那些人就會癲狂,就會仇恨,就會想儘辦法的去毀滅!
劉海要的就是他這一道目光,足夠了。
笑著說:“你仇恨就好,彆忘記了,先輩的仇,不能在我們這一代斷了,必須要銘記於心!”
“出來後聯係我。”
說完起身。
薛學仁愣了下,趕緊起身:“什麼意思?你到底要乾嘛?”
劉海站在門口沒回頭:“我想讓你做我的狗,理解了嗎?”
“你!”
薛學仁差點沒被氣死,但他又強行忍了下去。
因為他知道,劉海是他唯一一次出獄後翻身的機會了。
聲音特彆大:“好,我做你的狗!出獄後我找你。”
劉海沒說話,扭頭離開。
薛學仁臉上卻閃過了一絲陰毒:“我是恨日國人,因為他們過河拆橋。”
“但同樣,老子也恨死了你,是你親手葬送了我所有的夢想!”
“你還是很愚蠢!”
……
“海哥,你在搞什麼,我知道你欣賞薛學仁陰人的那種本事。”
“但這人一心向往日國。”
“就算是收在身邊做一條狗,那也是條會咬主人的惡犬啊。”
監獄外邊,楊三狗和劉海走出來後,在劉海耳邊嘮叨。
兩人上了車後。
劉海臉上閃過了一絲冷笑:“兄弟,惡犬你隻要繩子拉好了,手裡隨時抓著一根木棒。”
“隻要他敢咬主人,直接棍棒伺候,一樣可以為我所用。”
楊三狗還是不太理解。
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海哥現在莫名其妙的會寫字,會英文,會日語,一下把我甩了十萬八千裡。
但總的而言,他心中的海哥還是那種這恩怨分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