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鋪空
從郭喜榮離開潘家園的那一天開始,我和李二狗子每天晚上都宅在出租屋裡看書,我這些天到潘家園地攤上買了一些古錢幣、青銅器、陶瓷器、玉器、字畫等古董鑒賞方麵的書籍,了解這些古玩的種類、樣式、斷代,以便於和爺爺教我的知識相互印證,同時主要是了解這些古董的價格。其實對於古玩的真假,通過開啟天地眼,我已經有八九不離十的把握,種類、斷代等知識也學了不少,可目前古玩市場價格方麵我是一竅不通,必須通過學習才能儘快掌握,不然怎麼撿漏賺錢呢?
白天,我和李二狗子每天都要去潘家園閒逛,主要是去各個攤位了解古董的種類,雖然這些攤位都是工藝品,但樣式和品種都是仿製出來的,有的比真品做得還精致,不懂行的人都難以看出來!大約逛了半個月,我把這裡麵的東西認了個大概,我這才認識到我們五千年的文化是多麼的繁華和燦爛!同時也把這古玩行的道道也基本摸清了,如何講江湖切口,如何講價,如何入手,甚至如何做局等都基本摸清楚了。
李二狗子既不願意看這些書,逛了幾天潘家園也就不耐煩了,他說他寧願去下墓,也不願意看這些老門子的書籍,逛這些工藝品的商鋪子乾什麼,在洛陽鬼市,隻要是他家裡出來的東西,那些販子給的價格絕對公道。沒事的時候,他就經常一個人去一條街的錄像廳看看錄像帶,深更半夜回來,回來後還神秘地跟我講,今天他看到了什麼“好片子”,下次一定要帶我去看一看。在那個到處是打工仔、青年學生的地方,又沒有多少娛樂活動,每到晚上,一夥夥的年輕人坐在錄像廳裡,期待著深夜錄像廳老板拿出一張充滿刺激的帶子,把長期壓抑的性衝動進行合理的宣泄。
我練道家內功,對這些欲望能夠控製自如,李二狗子的誘惑對我作用不大,所以有時候李二狗子問我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怎麼一點想法都沒有呢!
我說你放心,有機會我泡幾個漂亮的大學生給你看看,當時,我覺得大學生文化高,又清純,是我的夢中對象,等我有了錢,有了事業,就到北京大學城去溜達溜達,來幾次偶遇,不要說清華北大等名牌大學的女學生,泡一泡一般大學的應該問題不大。
這段時期,我也經常一個人到那個外地人臨時擺攤的地方去看一看,期待著能發現幾件好東西。尤其是前幾天我請六爺吃了個飯,現在在潘家園基本可以橫著走,沒有誰會找我趙天宇的麻煩,因為六爺說了,趙天宇是他新相交的好兄弟。
還彆說,這些外地背包客搞到的東西雖然沒什麼精品,尤其是一些土裡出來的,雖然都是一些平民墓中的東西,但大部分都是真貨,有的還比較精致和獨特,我也淘到了一些好東西,賺了幾個吃飯錢,這下子把李二狗子羨慕的要死,因為他手中的一萬塊錢又用掉了二千塊,還欠了我二萬八,所以他一有機會就要我請客吃飯。
我去鄧爺爺家的鋪子外麵溜達了幾次,可我發現鄧爺爺和他的兒子鄧壽民根本就不在鋪子裡。我猶豫了好幾次,最後還是覺得要進鋪子去看看。
這一天,我走進了鋪子,鋪子裡麵古色古香,裝飾的很精致典雅,但裡麵擺放的東西卻不咋地,全是普通的玉器,大小不一,各式各樣,雖然色彩十分豔麗,可我發現根本沒幾件年代貨,全是現代工藝品,甚至還有不少假貨,按道理說鄧爺爺的鋪子不可能就這個品味啊!
鋪子裡坐著一個油光滿麵的中年光頭,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因為我既不是背包客,又不像有錢人。
我故意向四周瞧了又瞧,然後問道“這位老板,鄧爺在嗎?”
光頭中年人抬了抬頭,道“這裡沒有什麼鄧爺!”
我微笑道“前幾年我跟爺爺來潘家園的時候,他還在這個鋪子裡呢!”
光頭中年人一聽回過味來,道“哦,你說的是以前的那位鄧老板啊!他一年前就把鋪子轉給我啦!”
“那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我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自從接手他的鋪子後,一年多來我再也見過他,應該是離開了潘家園,不然潘家園就這麼大,肯定會碰上的!”光頭中年人道。
我很是失望,慢慢地走出了鋪子,失去了這條線索,隻有慢慢地再尋找爺爺。
這段時間,我也去了老鄉肖剛的鋪子,他剛來潘家園發展,估計也是資金不多,鋪子比較小,都賣一些雜件,沒幾件好東西。
估計是要經常下去當背包客倒貨,他又挽留我在他店裡當店員,被我斷然拒絕了。不過走的時候他也釋然道“兄弟,我這座小廟留不住你,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合作,一起發財哈!”
我也笑道“一定!一定!”我說的是真心話,在北京潘家園能夠有一個老鄉,心裡還是熱乎乎的。就是這麼一個火車上認識的老鄉,後來還幫了我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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