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這樣,吳一凡依然咬緊牙關,用儘全身力氣向前踉蹌奔去。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仿佛身後追趕的不是死亡,而是他必須掙脫的枷鎖。
“想跑?”
林昊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裡回蕩,帶著一絲戲謔與不屑。
他緩緩轉身,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輪廓,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
林昊輕描淡寫地從地上拾起一把落滿灰塵的衝鋒槍,槍身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仿佛一頭即將蘇醒的野獸。
“突突突……”
隨著一陣急促而猛烈的槍聲,子彈如同憤怒的蜂群,劃破夜的寂靜,向吳一凡的方向傾瀉而去。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
吳一凡的身影在火光中顫抖了一下,隨後無力地倒下,鮮血染紅了周圍的泥土,生命之火在這一刻徹底熄滅。
這一刻,夜空仿佛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所震懾,變得異常寧靜,隻剩下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夜鳥的啼鳴,更添了幾分淒涼。
冷凝冰和林昊就這樣靜靜地站立著,彼此間隻有幾米的距離,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沉默不語,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張力,讓人窒息。
冷凝冰的心跳加速,她能感受到林昊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那是一種足以讓她靈魂顫抖的力量。
她深知,如果林昊此刻想要取她性命,她就像是一隻被貓盯上的老鼠,根本沒有絲毫逃脫的可能。
林昊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輕鬆,而她,不過是這龐大世界中的一粒塵埃。
在那沉悶而單調的夜色中,林昊站立於莊園,他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低語道:“沒意思,這也太無聊了,毫無挑戰性可言!”
言罷,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似乎對這輕易得來的勝利並不滿足,內心深處渴望著更為激烈的風暴。
隨即林昊卻身形一晃,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瞬間劃破黑暗,再次出現時已遠在百米之外,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他輕描淡寫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塵埃,更不留下一片雲彩,那份灑脫與不羈,讓在場的冷凝冰都目結舌。
冷凝冰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望著林昊消失的方向,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深深的疑惑。
但她沒有片刻遲疑,借著夜色的掩護,同樣以驚人的速度逃離了這個莊園,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地方,每一塊石板、每一片葉子似乎都在訴說著恐懼與不安,讓她背脊發涼,心中生出無儘的寒意。
逃離的路上,冷凝冰的思緒如亂麻般交織。
她心中湧動著太多太多的疑惑:“為何九天仙醫不僅沒有對我下手,反而在我命懸一線時出手相救?而那些特種作戰小隊的成員,為何會突然對我開槍?是他們誤解了命令,還是我已經成為了某種犧牲品的代名詞?組織真的已經放棄我了嗎?”
就在冷凝冰借著夜色的掩護,如同一隻靈巧的夜貓般逃離那座陰森恐怖的莊園,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莊園內一片死寂之中,卻悄然上演著一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反轉戲碼。
月光稀薄,銀輝勉強穿透雲層,灑在那一地橫七豎八、毫無生氣的軀體上,宛如一幅殘酷的戰爭畫卷。
就在這幅絕望的畫麵中,一個身影異常突兀地動了動,仿佛從地獄邊緣掙紮而回——
一個膚色黝黑、身形瘦削的男人,正以一種近乎於爬行的方式,鬼鬼祟祟地從屍堆中緩緩升起,宛如從死亡深淵中爬出的惡鬼。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那雙在夜色中閃爍的眼睛裡,既有恐懼也有狡黠,仿佛是在確認是否真的已無人注意自己。
原來,他竟是在裝死!這個狡猾的家夥,利用眾人對死亡的恐懼和忽視,巧妙地隱藏了自己的生機,等待著一個絕佳的逃生機會。
一旦確認安全,他體內的求生欲望瞬間被點燃,仿佛被無形之手推動,他拚儘全力,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對自由的渴望和對死亡的逃避。
他像一隻被獵人追擊已久的野獸,終於覓得了逃脫的縫隙,不顧一切地向著莊園的邊緣衝刺,每一步都似乎在與死神進行著無聲的較量。
而他不知道的是,林昊的神識早已如同一張無形的網,覆蓋了整個莊園,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當那個黑人男子企圖逃離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時,林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對對手的輕蔑,也有對即將到來的好戲的期待。
“要是不放個人回去通風報信,”林昊低聲自語,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你們怎麼知道,林昊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恐怖?這是一場遊戲,而我,是那個掌控遊戲規則的人。”
林昊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笑容中藏著幾分戲謔與深不可測的意味:“冷凝冰,看來那位目擊者真是‘功不可沒’,他不僅親眼見證了我英勇地把你從死神手中奪回,還無形中給你編織了一張錯綜複雜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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