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程清楚地意識到,若是沒有了周衛國——那位如定海神針般屹立不倒的華夏守護者,這片土地上曾經的輝煌與威懾,將如同被抽離了靈魂的軀殼,脆弱不堪。
華夏的安寧,石家的榮耀,都將隨著這位傳奇人物的缺席而煙消雲散。
石景程深知,一旦周衛國這根支柱倒塌,昆侖要滅掉他們石家,恐怕真如探囊取物般簡單。
更令他心頭沉重的是,據他多方打聽與謹慎推測,昆侖現任掌門極有可能已經踏入了那傳說中的神級境界。
麵對這樣一位強者,石家那點微薄的實力,簡直就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他明白,直接對抗昆侖無疑是以卵擊石,唯有智取,方能有一線生機。
於是,他決定先穩住昆侖這幾人再說。
而在這同時,石景程心中已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他打算秘密尋找一個與昆侖實力相當,甚至略勝一籌的隱世門派或者古老家族,與之結盟。
隻有這樣,才能在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中,為石家撐起一片天,徹底解除這迫在眉睫的危機。
公孫飛瑤淡淡道:“把那位打傷我爺爺公孫成的凶手交出來,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還有,讓石菲菲,那個目中無人的女子,親自跪在我弟弟麵前,為她的傲慢與無知道歉。”
石景程聞言不禁怒意橫生,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庭院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不可能!!!公孫飛瑤,你休要得寸進尺。”
“你弟弟我們自然會放出來,但交人和讓我女兒跪著道歉,絕不可能!”
石景程深知,一旦讓步,不僅石家的顏麵掃地,更會在江湖上留下笑柄,讓世代積累的威望毀於一旦。
開什麼玩笑?
打傷公孫飛瑤爺爺的是他兒子石浩南,讓他交出石浩南,那怎麼可能?
至於讓自己女兒去給公孫傑下跪道歉,更是絕無可能,石家的尊嚴不容踐踏。
“好,很好!石家主,你可要為你說的話負責!”公孫飛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不屑與嘲諷,仿佛已經預見了對方無力回天的絕境。
她的聲音清脆而冷冽,如同冬日裡穿透雲層的寒風,瞬間凍結了整個大廳的空氣。
公孫飛瑤這話一出,原本還略顯微吵的大廳,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扼住了咽喉,一時間陷入了令人窒息的靜寂。
石景程此刻眉頭緊鎖,眼神中交織著無奈。
交出兒子?
那簡直是癡人說夢,那是他石家的血脈,是他視若珍寶的存在。
還有讓女兒去向公孫家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子跪地道歉,這無疑是對石家尊嚴的踐踏,從此以後,石家在帝都的臉麵何在?
石家也彆想在這繁華之地站穩腳跟了。
然而,這僅僅是事情的一麵。
不這麼做,又該如何是好?
昆侖山的勢力強大無比,一旦得罪了昆侖,尤其是待周衛國一旦有個萬一,華夏的局勢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動蕩與危機之中。
到那時,失去了庇護的石家,就如同風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正當石景程內心掙紮,左右為難之際,一個微妙的表情在石家二房的二爺石景峰臉上悄然綻放。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欣喜,夾雜著幾分狡黠與期待。
他與兒子石浩鼎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眼神中仿佛有著某種默契,又或是對即將上演好戲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