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著眼前穿著深藍色星際乾事製服、神情冷淡的女人,這套製服仿佛是為她度身定做的,襯托出她冷豔迷人的氣質。
他被這樣的沈酒驚豔地說不出話來。
他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拿製服給沈酒穿,這種禁欲又誘惑的樣子應該隻允許被他一個人看到才對。
“不適合我?”
“有一點……哦不……很適合你。”安德烈陷入了兩難的掙紮之中。
他為自己強烈可恥的占有欲向上帝懺悔。
沈酒盯著安德烈臉上的微妙表情變化,很想無視過去,她從車廂裡垮下去,落到地麵,走到車前,“你來開車,還是我來開車?”
安德烈這次沒有謙讓,把鑰匙拋給她“你來吧。”
也是,哪有上司為下屬開車的道理。
今天這一天,沈酒都是安德烈督察的下屬,以星際乾事的身份,進入到商業展銷會的會場裡去。
沈酒接住鑰匙,拉開車門,靈活地鑽進駕駛座上,啟動車子,一氣嗬成。
抵達展銷會的會場外圍,負責安全維護的乾事看見了副駕駛座上的安德烈之後,向他敬禮致敬,把車放行了進去。
二人從車裡下來。
沈酒從地城區上來後,第一次以真麵目麵對這麼多的人,她的黑發被包裹在警帽裡,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太出她的人種。
隻有走近了看,才能從帽簷下麵看清她的發色。
她有些擔心她這張臉會被其他乾事認出來,畢竟在前不久,因為克隆人的逃逸事件而登上了星際通緝令上。
不過,安德烈跟她解釋了,所有通緝令已經撤下,不在星際警事的追捕係統裡了。
事實上,那個克隆人被王爵合法化了身份,保護了起來。這一點,安德烈沒有跟沈酒說,擔心她會多想。
不過他不說,沈酒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怎麼樣?還可以嗎?”安德烈察覺到了她身上難得流露出來的一股緊張的氣息,關切地問道。
沈酒正了正帽簷,昂首闊步,自信大膽地往前走去,“你說呢。”
——她身上最迷人的特質便是這種無所畏懼的勇氣。
安德烈心中默默地想,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望著對方的背影,他就覺得內心無比充盈。
他調整表情,不讓笑容溢出來,跟上她的腳步。
沈酒轉頭看著與她並肩走在一起製服筆挺的男人,心微微一動,停下來讓他走在自己前麵,“彆回頭,現在我是你的下屬,你理應走在前麵。”
“可是……”
安德烈怕一轉身她人又會不見了。
好像是猜中了安德烈的想法,沈酒的眉微微一挑,看到前麵有人過來,她下意識地低下頭,湊到安德烈的脖子後麵,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
“我不會突然走掉貿然展開行動,至少走之前會跟你打聲招呼。這樣總行了吧?”她抬起眼,對上安德烈回頭的目光。
安德烈抿唇笑道“這裡人員雜亂,你跟緊我。”
沈酒站立筆挺應道“是,安德烈督察。”
會展中心是鋼筋和玻璃結構的特彆建築。
一根根垂直的鋼筋像雨幕一樣,把偌大的場地分割成好幾個會場,每個會場的頂部由透明玻璃材料遮擋,從頂部俯瞰,整個會展中心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蓮花。
一年一度的星際軍事武器展銷會,吸引了許多聯邦星球國家的參與。各個武器製造公司在這裡展示自己最新的研究產品,以自由貿易交流的方式,其他的聯邦星球國家可以自行交易買賣。
這裡無異於是一場訂貨會。
隻不過買賣的東西比較特彆——都是軍事武器,比如說各種飛行器、戰機、宇宙航艦、以及各種軍械槍支。
兩人在熱鬨的現場行走,並未引起特彆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