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
沈酒感到脊背一涼,有些崩潰地大叫道。
她覺得自己很不對勁,為什麼突然之間覺得渾身軟弱無力了呢,雙手無力支撐在浴缸壁邊緣,臉頰和彆的部位的體溫也在不斷攀升。
當她全神貫注在想這個問題時,她總算明白了過來。
西斯在釋放某種讓她身軟無力、無法抵抗的氣體,她被改造過的敏銳嗅覺就像打開了的大壩閘口,讓這股氣體洪水般地洶湧而來,進入到了身體裡。
這難道是人魚族在交配時釋放出來的發情的激素嗎?
當西斯那兩隻大大的蹼掌帶著涼涼的觸感從沈酒的腰臀遊走到前麵時,沈酒憤怒地扭轉身子過來,對上了西斯那雙快要失去理智的藍色瞳眸,她雙手掐住了西斯的脖子,陷入發情中的雄性人魚依舊不顧死活地往她身體貼上來。
她扼住他的喉嚨。
而他,封住了她的唇。
就在這時候,愛迪萊德破門而入,臉上浮現出不太正常的緋紅。
他的闖入,打斷了西斯的進攻,他將舌頭從沈酒的嘴裡退了出來。西斯在和愛迪萊德無聲的對視中,或者說是互相警告中,魚尾漸漸放鬆了下來,被激素控製的沈酒掉進了浴缸裡。
愛迪萊德大步跨上前去,得以將沈酒從浴缸中打撈起來。
“你惹怒她,後果會很嚴重。”愛迪萊德警告西斯道,音色有幾分微弱的顫抖,看來他也受到西斯發情期的影響了。
“嗬……”
西斯低聲嘶吼了一下,被奪走了“獵物”,他很不甘心,但是並沒有嚴重到要爭奪的地步,他的呼吸仍舊很粗重,連著強壯魚尾的腹部劇烈地上下起伏,生殖腔內的那個東西退了回去,最終合上了。
愛迪萊德的精神力在反向控製他,得以讓他回歸理智,他朝愛迪萊德懷裡意識不清醒的沈酒看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愧疚,隨後打破了旁邊的厚重玻璃,從窗口一躍而下,建築背靠著雪山,下麵是雪山之間形成的一個雪水池,如同一顆藍色的寶石鑲嵌在白色的雪山王冠上。
西斯墜落下去。
華麗的藍色魚尾在夕陽的光照之下,閃爍出無比璀璨的光芒,倒映著橙色天空的藍色雪水池麵上隻起了一層淺淺的漣漪。
室內,並不劇烈的風雪從破碎的窗戶裡吹進來。
愛迪萊德低頭朝懷裡的人看去,渾身濕透的沈酒在他胸膛裡不自覺地瑟縮了下,臉頰上還掩映著沒有消退去的紅暈,半閉著眼睛,不停地往他懷裡縮,身體之間的摩擦,讓受到西斯發情影響的愛迪萊德險些沒能把持住。
他把沈酒帶回房間,放到床上,剝掉她身上濕掉的衣物,幫她擦拭身體,當沈酒完全展現在他麵前時,愛迪萊德發現自己心中清淨的毫無一絲邪念,此時的沈酒在他眼裡就像一個需要照顧的嬰兒那麼純潔無暇。
起初沈酒的意識還很抗拒他對自己做這麼親密無間的事。她紅紅的眼睛瞪向他,咬緊自己的嘴唇“我自己來……”
愛迪萊德暗暗歎息,將一隻手搭在沈酒光潔的後背上,半抱住她的身子,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讓我來幫你。我不會做多餘的事。”
沈酒把頭埋進愛迪萊德的頸間,感受著乾燥的毛巾在自己身上輕柔擦拭的觸感,她聲音悶悶的,“你知道人魚會發情嗎?”
“不知道。”愛迪萊德說。
沈酒暫且信了,又問“西斯來到陸地跟隨著我們,是因為你的緣故,還是因為我?”
“不知道。”愛迪萊德音色低沉。
西斯的存在是特殊的,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西斯來到陸地,是人魚族的妥協,也是一種犧牲。
自從在海底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愛迪萊德就跟人魚族的首領做了一個不能說的交易,說得好聽是為了換取人類與人魚族的和平,其實是他的自私,他希望留在沈酒身邊,而不是回歸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