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一笑:“就我這……不及你家所為……之一。”薑相捂著胸口,看樣子是真疼,“我就想氣死你。”
稽清塵一聽暴屍十天:“公主,五天後就是徐知霖大喜的日子,這暴屍十天有點不吉利。”
澄玖:“對呀!那就暴屍三天吧。屍體交給那些苦主。”
薑相一聽,暈死過去。
等皇帝得到消息,澄玖帶著人都到城樓上了,屍體正在懸掛。
任公公眼皮直跳:“陛下,這樣好嘛?”
皇帝悠哉的吃得小稚做的甜水:“坑爹,當爹的也坑坑娃。”
任公公擔悠的說:“奴這眼皮直跳呀!陛下……”
皇帝:“不用擔心,一小女娃能拿薑相如何,薑還是老的辣,朕也不過是給薑相找點兒麻煩。翻不了天。”有報信的宮人隻說公主把薑相給圍了,不放薑相走,薑想求皇帝去管公主,皇帝才不想去呢。
任公公的心裡就是不落地,七上八下的。皇帝也看出來了:“讓薑悠死,很容易,自己把自己嚇死了,有些意外。”
不多一會兒,就有人來報了:“陛下,大事不好了。公主把薑相氣暈了!”皇帝聽到這還挺高興的,“公主把薑川大人打了一百大扳,送進了獸園的籠子。”皇帝聽到這有些吃驚了,“公主還把薑公子的屍體放在城樓上暴屍了!要暴屍三天!”皇帝聽完眼睛直了:“這坑爹的呀,這熊孩子,這是養在深宮裡的公主嘛?”
任公公急的都手足無措了:“皇帝,這可怎麼辦呀?薑相黨羽眾多,這東胡又在帝都,這……可……如何是好呀?”
皇帝讓小內監給公主遞的消息,就是讓薑相不要太痛快,畢竟人都死了。沒想到公主發狠了。皇後也得到信兒了,趕來護犢子。
皇帝還一口一口的吃著碗裡的甜水,吃得很慢,讓自己平靜下來,想這可怎麼辦。一要穩住朝堂,二要護住公主。
任公公:“這小孩子辦事情沒個分寸,陛下,可不能罰得太重呀。畢竟……”皇帝示意不要再說了,任公公一臉的焦急,也不敢再說話。
皇後來了,沒讓進,皇後急的不行了。
太後又來傳旨要見皇帝,皇帝也沒理。
焦頭爛額,皇帝見皇後急得都要卸釵環跪在殿外了。皇帝讓任公公傳的話:“安心回去,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皇後一聽,就明白,趕緊整整衣冠就溜達回宮了。任公公聽這話也安心了,就看這皇帝想怎麼弄呢。這對父女都不按常理出牌,這心臟受不了呀。
今天本是休沐,任公公這心就是一直懸著,皇帝還有心情睡午覺。
下午,一些官員就跪在皇帝宣政殿外了,皇帝睡午覺呢,任公公一看這些人,願意跪就跪吧。
皇帝睡醒後知道官員都跪了一個時辰了,故意問:“因為什麼呀?”
任公公心想:陛下,你是不是睡一覺都忘記了?還是正常的報:“陛下,公主把薑悠的屍身懸掛在城樓上了,百官在殿外請陛下嚴懲公主。”
皇帝還睡眼朦朧的說:“去把公主叫來。”
任公公都蒙了:“陛下!”
皇帝看看任公公:“她自己惹的事,就讓她自己了結。把皇後請來,彆讓門口的那些人看到。”
任公公:“明白。”
澄玖在回到太醫院的路上就對稽清塵說:“堂兄,我頭暈。”
稽清塵一把脈:“沒事,公主,你是氣著了。一會兒,到了太醫院,調理一下。公主,下次,氣人家,不要氣到自己。”
澄玖:“嗯!”
白小公子調皮的說:“小王爺,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
稽清塵:“我是告訴自己如何自保。”
白小公子:“我的公主,下次能動手,就動手,咱人這麼多,怕啥!”
澄玖:“嗯!”
錦錦:“奴婢去叫轎輦吧?”
澄玖:“走一走,通通氣。”
到了太醫院,孔太醫給澄玖調理了一下,澄玖睡了一會兒,起來吃了一碗龜苓膏,感覺好多了,就接到了皇帝的傳喚。
來傳喚的內監告訴澄玖:“公主,一些大臣都在殿外跪著要著呢,要給薑相討個公道。”
澄玖眼睛都睜大了:“什麼,討個公道?”
內監:“公主心裡有數就好。”澄玖點點頭。
內監直接就帶著澄玖來到宣政殿外,澄玖一看,這是來了不少人呀。澄玖都笑了,這九月的太陽也是很毒的,這些官員因為什麼這樣為薑相鳴不平?父皇不出來,就是生氣了還是縱容澄玖自己還不清楚。這架勢,今天怎麼的都是躲不了的。父皇平時早朝遇到的囧境現在輪到自己了,來吧,誰怕誰?
白小公子與稽清塵也跟了來。
殿內,皇帝與皇後等著看戲。
澄玖站到了殿前的台階上,有官員一眼看到,大喊:“澄玖公主。”
官員跪了一個時辰,見到澄玖如打了雞血一般都活了過來。
一官員:“公主,你氣暈薑相,無法無天,薑相三朝元老,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小小年紀心思歹毒。”
一官員:“陛下,請嚴懲公主。”
一官員:“陛下,這樣是寒了多少人的心呀!”
一個個的痛哭流涕、死去活來的。
澄玖:“來人,把這些人都記下來。”就有一內監出來,開始記錄。
一官員警覺的說:“公主,你要做什麼?”澄玖沒理他。
一官員又衝著大殿喊:“陛下,不管管這無法無天的公主嘛!”
一官員:“陛下,慣子如殺子呀!”
澄玖:“諸位大臣不說我是女子,不是子嘛?怎麼也說‘慣子如殺子了’?”
一官員憤怒的說:“公主不是說‘自己也是皇子’!”
澄玖:“那諸位大臣是不是承認我也是皇子了?”
一官員:“公主,不要在這裡跟我等說這些沒用的。”
澄玖正色道:“什麼有用?你們在替誰喊怨,鳴不平?我還以為是那些受害的百姓。”
一官員:“你為何要把薑大人送進獸園中?”
澄玖一聽來了興致:“大人,我還打了薑大人一百丈呢,才讓人送進去的。”
一官員:“公主如此殘暴,猶如紂王。”
澄玖一臉謙虛的說:“這可真不敢當,我若是紂王,早替那些被薑悠殘害的人討回個公道。”說著,還抹了兩個眼角,“我知道的太晚了,否則,也不會讓無辜受害的百姓狀告無門,讓薑悠那畜生逍遙法外。”眾官員一聽滿臉黑線,帝後二人一聽,心有感慨,也有無限驕傲。一官員:“薑相勞苦功高,三朝元老,不看功勞看苦勞,公主也不能對薑相一家如此,這才幾天,薑家四人皆傷在公主手中,陛下要人天下人一個交待。”
澄玖:“什麼交待?為官者不作為就是在瀆職。薑相一家從上到下都暴戾成性,藐視皇權,不敬皇子,這就是滅族都不為過。眾大人,居然還在這裡有臉來逼宮?顛倒黑白、是非不明、枉為人臣。皇家要是不處置,才是對不起天下人。諸位大臣不是讓陛下給天下人一個交待,是給你們一個交待。你們得了什麼好處還是有什麼把把柄在薑相手中,這樣為他賣命。你們可知,薑相快被我氣死了。薑相一死,你們怎麼辦呀?”澄玖同情的眼神看著台階下的人。
一官員:“陛下,出來管管公主吧!無法無天,無法無天呀,陛下!”
澄玖:“父皇要管,早管了,想什麼呢?”
一官員不跪了站起來,指著澄玖罵道:“你毫無人性,讓薑悠暴屍,死者為大,你小小年紀如此無人性。”
澄玖:“薑相教子無方、穢德垢行、蠹國病民以是大罪。幾次三番的蔑視皇家,僭越之行數不勝數。”
一官員:“公主,你到底要怎樣?”
澄玖:“老子我,要他暴屍!”此詞一出,宣政殿內外都驚了。任公公聽得這叫一個爽,皇後聽得這叫一個心驚膽寒,皇帝聽得這叫一個酣暢淋漓。
皇帝對皇後說:“以後有兒子一定要教於希兒帶,朕對他們太寬宥了。”
白小公子與稽清塵對視,長舒了一口氣。他二人的要求不高,皇帝沒有出麵,澄玖沒有被當著這些官員的麵被罰就行。
一官員聽了澄玖說出“老子”,氣得火冒三丈,委屈地喊:“陛下,陛下……”
澄玖:“彆叫了!薑悠殘害的百姓親屬找到薑相府都被亂棍打了,百姓告到衙門也不管,帝都風言風語的,諸位大臣也就不要自己沒理還找我父皇了。薑相不管兒子、孫子,我父皇不管我也是合乎常理。”
一官員:“你……你……”
澄玖:“你什麼你,瞧瞧你們,豬油蒙了心,快走吧,等著父皇生氣,把你們都關進天牢。”
一官員還哭咧咧的喊:“陛下……”
澄玖:“彆喊了,挺大的人,胡子一把,學那婦人一般哭哭啼啼。哭什麼?還有臉哭,出去看看薑悠暴屍百姓們都是怎麼說的。”官員們還都跪著不走,“還不走?真懷疑你們就是薑相的黨羽,薑相是不是結黨營私。來人,把這些人都抓進天……牢!”官員們紛紛起身,往宮門跑去。
奇怪的事發生了。五更的時候,薑悠居然活了,嚇著守城樓的士兵一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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