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李桃歌擔心淩亂劍氣傷到妹妹,趕忙使眼色。
吳悠興致勃勃問道“哥?難道她是許妖妖生的女兒?皇天不負苦心人,看來今日老夫要撞大運,居然能親手殺掉仇家子女,當浮一大白。”
金盞銀台斷劍處暴漲三尺,衍生出鋒銳劍芒。
吳悠神清氣爽說道“今日難得有雅興,賞你們大開眼界,杜鵑花開的正盛,那就以杜鵑啼血送你們上路。”
杜鵑啼血猿哀鳴。
世間大悲。
金盞銀台劍芒插入泥土,金銀二色大盛,照耀出旁邊花朵根莖近乎透明狀。
吳悠扇動長袖,金盞銀台憑空漂浮,雙手合十,正準備祭出成名一劍。
突然。
後背傳來入骨涼意。
嗯?
吳悠驚訝回頭。
見到一張男人臉龐,即便近在咫尺,也很難瞧出他的五官長相。
黑袍,黑劍,黑靴,整個人像是和黑暗融為一體。
珠璣閣副統領,南宮獻。
相比於遲鈍木訥的太陽花,南宮獻類似於一根不易察覺的針,在珠璣閣專門負責暗殺,死在他手中的江湖人士不計其數,他卻名聲不顯籍籍無名,隻因死人不會開口說話。
南宮獻隨同太陽花和乞雨草一同來到花圃,但他始終在暗處躲著,他在等,等對方最得意和放鬆警惕的時候,一擊致命。
譬如現在。
吳悠目睹那柄黑劍刺入後背,忽然揚起笑容,“你像是曇花,對嗎?”
南宮獻隻覺得劍尖刺中一堵牆,雖然戳穿皮肉,但來到筋脈後寸步難行,接近逍遙境的深厚功力,偷襲之下,竟然無法得手。
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百年一劍神,甲子一劍仙。
遠不是他這種級數的刺客能夠斬殺。
一記樸實無華的腿鞭,將南宮獻踹的滾落一旁,吳悠虛空抓起銀台劍,想要結果了這名黑衣男子,結果劍柄忽然生出熊熊烈火,猝不及防之下燒焦了掌心肌膚。
噫?
又是術士在搞鬼?
這次火焰的濃烈程度,遠不是唇紅齒白的相府少年能夠做到。
一定是另有其人。
術士最擅長隱蔽,僅靠雙眸無法搜尋,吳悠閉目沉心,依靠神識朝四周探尋,不久後,猛然抬頭,遠處樹枝上,立有一名身姿窈窕的紫袍女子。
墨穀出世弟子,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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