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世洛的話點醒了瞿容光,後者迅速聯係關係,查看顏帥的案子處於什麼進程。
在確認案件還在溫和區公安局重案大隊全力調查之時,他的內心稍微平靜,說道:
“說得沒錯,現在看來,應該是這個邱君妹失手被黎虎擒住,情況還不算太壞。”
“都是你,遇到事情就知道殺人滅口!”
“在下麵人的眼中,我們現在的形象就是心狠手辣不留餘地的樣子,如果是以前,這個黎虎說不定還會和我們談條件。
但是現在他首先想的是保命。”
瞿容光忍不住感歎。
他一直認為,任何事情都可以用利益解決,完全沒有必要冒風險。
這一次他安排邱君妹去殺人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結果還失敗了。
如果黎虎再心狠手辣一點,那邱君妹被殺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倒不是擔心邱君妹被殺,而是擔心黎虎這個人會再次拋屍。
如果是那樣的話,邱君妹的死遲早有一天會被查到!
正在想怎麼處理,瞿世洛來了一句:
“不就是黎虎把邱君妹抓住了嗎?確實不行,我們就把黎虎的父母抓了,逼他現身就好了。”
瞿容光此刻忍無可忍,“啪”一巴掌扇在瞿世洛的臉上,怒斥道: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什麼事情都想著用土匪那一套,警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把我們一家人抓了那就好了。”
“這一次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你又開始動歪腦筋。”
瞿世洛被父親這一巴掌打得神誌模糊,晃了晃腦袋,稍微清醒一點,也忍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什麼都是你說了算,對了吧?”
“一天天讓我不要走極端,自己當年還不是殺人了,還當著我的麵殺人!”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孩子!”
“現在裝好人了?”
“晚了!”
說完,瞿世洛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一摔,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此刻的瞿世洛臉部肌肉已經不受控製,他腦海中不斷回想起當年父親殺人的場麵。
這個夢魘一直纏繞著他,每當他看到月夜,就會想起。
情況嚴重的時候,看到橋墩,看到基樁也會想起。
今天提到這件事,他又控不住,犯病了。
他按照翁美華醫生教他的方法,平心靜氣,呼吸循環,麵部肌肉緩緩鬆弛,隨後進入夢鄉。
而樓下的瞿容光想發脾氣,又沒地方發泄,隻能一個人獨自生悶氣。
他知道兒子因為這件事看了心理醫生,而且他知道心理醫生並不能真正治好兒子的病。
兒子瞿世洛之所以熱衷於電子遊戲和女人,也是為了逃避這一切。
所有,這麼多年,兒子乾出各種荒唐事他也沒有深究。
甚至還因為破壞彆人的婚姻,差點被人打了,最後都是他出麵擺平的。
這一次兒子去西安,要不是因為王燦自首,他還不會把對方喊回來。
良久後,瞿容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黎虎喜歡拋屍,嫌麻煩。
那就從這方麵入手,派人把各個河道,每處容易拋屍的路口守著,一旦出現異常搶在民警之前去處理。
想到這裡,瞿容光立刻行動起來,安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