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狼一口吞下半個饅頭,兩人出十出頭的老男人心酸啊!
馬大還要問,被馬二拉住了,沒看人臉色不好,大哥還往人心窩子紮刀。
“我跟大柱兄去前街,大良,你們倆去後街。”瘋狼按照馬大的戶頭數,數出豬肉塊,放另一板車上,跟大柱推走了。
田多良馬二推著另一輛車,去了後街。天上月亮又大又圓,不明點燈,都能看清路。
馬大敲人門的時候,屋子裡的問“誰啊?”
“叔,是我,馬大啊,開門啦!”
屋子裡的人聽見是馬大的聲音,邊跑過來開門邊問“天黑了,你咋還在外麵?這麼晚來有事?”
“有事,是好事。”馬大在外麵大聲說,躲在屋子裡的左鄰右舍都能聽見,偷偷地摸到門邊聽動靜。
“啥事啊,非得晚上來。”屋裡人的男人雖是這麼說,還有打開了門,看到門外不但馬大在,還有個人推著板車,男人下意識要關門。
馬大趕得他關門前喊“叔,我給你送豬肉來了。”
瘋狼從板車上拿了塊肉遞給馬大,馬大將那塊豬肉塞到男人手裡,說“下午,縣令帶人進山打了幾頭野豬,回來的時候,那個血味,從城門口一直飄到了縣衙門。
聽我爹說咱們百姓不容易,縣令心善,念著我們大家,拿出一半出來分給大家,一戶一塊肉,四斤。”
“真給我了?”男人驚疑地問。
天快黑的那會,大家夥都聞到了血味,眾人還以為……沒想到是縣令打了野豬回來。
“你不要,可以退回給我。”馬大說著要拿回那塊豬肉,男人下意識往後退,躲開馬大的手。
“哎,哪裡送出去的東西往回拿的。這是縣太爺給的。”四斤的豬肉省著點吃,可以吃七八天了。
左鄰右舍的人聽到縣太爺送豬肉,眼睛‘唰’的一下子亮了起來,這會也顧不上害怕了,打開了門跑過來問“馬大,我家的呢?”
“叔,這是你家的,嬸,這是你家的。”
馬大拿了倆塊豬肉,分彆遞給他們倆家。倆家人拿著豬肉惦了惦,好家夥,不止四斤。
“真是縣太爺送的?”那嬸子拿著肉先不走,湊到馬大跟前問“咱們縣城幾百戶,沒家四斤肉,可不是個少數。縣太爺打了幾頭野豬?天擦黑那會,城裡都是血腥味,好懸沒把我們嚇死。”
看到瘋狼追問“你是縣衙捕快還是衙役?縣太爺打了幾頭野豬?豬下水你們要不要?那東西又臭又不好弄,給我吧!”
“你怎麼那麼多話?有肉吃還還不上你嘴。去去去,快回去,馬大還要去其他家發肉。”這家的男人最煩隔壁的這家,什麼便宜都想占。
“叔,嬸,那你們忙,我去他們家了。”馬大也知道這位嬸子的德行,跟瘋狼推著車去其他家了。
“哎,馬大,你回來,話還沒說完,下水他們要不要?”
馬大不搭理她,嬸子的話讓他都覺得羞愧丟臉,臉皮滾燙滾燙的,扭頭對瘋狼說“以前嬸子也不是這樣的人,都是被日子給逼的。”
“過日子都這樣,我懂。”瘋狼說。
同樣的情景,也發生在馬二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