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在發泄以後沉沉睡去,薛之夢卻一直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淚,她不清楚高寒究竟是怎麼了,平時看上去也憨厚老實,對自己也是很關心體貼的,為什麼總是會在某些時候發起瘋來?
第二天一早,高寒起床後見薛之夢雖然睡著,但是眼角卻還殘存著淚痕,他忽然就心疼了,伸出手去想拍了拍薛之夢,叫她起床,但是薛之夢在睡夢中仍舊委屈得抽泣,讓他愧疚的不知所措。
“小寒,之夢好些了嗎?”高母已經起床做飯,聽到高寒起床的動靜,便在門口問道。
高寒怕吵著薛之夢,便悄悄地走出臥室,對站在臥室門口的母親輕聲說“睡得晚,好像是好些了。”
“你們一會兒吃完飯去醫院讓大夫給看一看吧。”
自從薛之夢和高寒結婚以後,薛之夢做飯的時候不多,高母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很刻薄,但是也沒有要求過薛之夢必須做所有的家務。高母覺得自己年齡沒有到什麼也做不了的地步,所以,家裡的事情能做的都做,尤其是做飯這件事情,她覺得薛之夢做的飯實在難以下咽,不如自己做的好吃,一直以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要求薛之夢做飯。
薛之夢是那種隻要不和我過不去,我就和你過得去的性格,無論是誰,在和她交往之初的感覺都是,這個女的有點清冷,臉上的表情總是淡淡的,話也不多,你不主動和她說話,她絕對不會上趕著和你套近乎,但是,交往久了就會發現,這個女人沒有多少心眼兒,你對她好一點兒,她就會對你掏心掏肺,而且這個女人是不記愁的,無論發生了多大的矛盾,絕對不會記恨你,就象她和高寒之間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無論高寒給了她多大的傷害,她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忘計,並很快會想起高寒對她的好。
“之夢,起床吧,起床吃飯,吃了飯我和你去醫院看看。”高寒想起昨夜自己的不管不顧,又想起剛剛看到的薛之夢沒有血色的臉,覺得還是帶著她去醫院看看的好,於是就去叫薛之夢起床。
薛之夢被高寒推了好久,才迷迷糊糊地醒來,她努力地睜開雙眼,頭依舊很暈,胃裡麵仍舊覺得很堵。
“我不想吃飯了,你們吃吧,一會兒你吃完了飯叫我一聲就行。”薛之夢一邊機械地去穿衣服,一邊說。
“不吃飯可不行,必須得吃,吃不多的話就少吃點,媽今天早上炒的是豆芽韭菜。”
一聽到“韭菜”二字,薛之夢的胃裡又開始翻湧起來,她本來沒覺得有什麼味道,聽到高寒提到了“韭菜”,那股令她頭痛胃痛的韭菜味到又衝上了她的天靈蓋,她覺得頭痛得睜不開眼睛,於是她趕緊閉上了雙眼,並且推著高寒“你們吃吧,我不行,我一聞到韭菜的味道就想吐,頭也疼得曆害。”
“你咋又這樣了?”高寒覺得薛之夢真的是病了,不然的話,怎麼聞不得韭菜的味道了?
“你趕緊去吃吧,我現在頭疼胃疼渾身難受,一會兒出去走走就好了。”薛之夢的脾氣變得有些急躁。
高寒見薛之夢說啥也不吃飯,隻好出了房間和高母去吃。
“她還難受嗎?”高母問。
“她說一聞韭菜的味兒就受不了,頭疼胃疼,想吐。”高寒端起飯碗來,看著桌上的韭菜,夾一筷子嘗了嘗,很好吃!
“想吐?”高母端著飯碗像是在想什麼,半天才反應過來“想吐?!”
“是啊,想吐,說聞著韭菜的味兒就想吐。”高寒覺得昨天吃得不多,今天早上吃啥都香。
高母的臉上湧起笑意,她看了眼吃得正香的高寒“快吃,吃完就去醫院,沒準兒是有喜了呢。”
高寒不以為然地說“能有啥喜?不就是胃難受嗎?吃點胃藥沒準兒就啥事兒沒有了。”
“你彆磨蹭,趕緊吃吧。”高母瞪了一眼兒子,覺得這個兒子有時候真的特彆遲鈍。
高寒吃完了飯,騎了自行車載著薛之夢去了醫院,他不知道掛哪一科,自作主張掛了中醫科。
中醫科的大夫是一名五十歲上下的女人,在給薛之夢把著脈時沉吟了很久,才問“例假多長時間沒來了?”
薛之夢被問得有些納悶,自己胃難受,問什麼例假?但她還是回答“大概有一個多月了吧,平時就不太準,所以我記不太清楚。”
“你們去婦產科去檢查一下吧,我覺得她沒病,大概是懷孕了。”抽回搭在薛之夢胳膊上的手。
“啊?!”兩個人都被大夫說的話給驚到了。
“啊什麼啊?我也不確定呢,畢竟時間短,脈象上麵還看不出來,但是她的脈挺滑,像是懷孕的。去吧,到婦產科去驗個尿就知道了。”大夫被兩個人的表情給逗笑了,“你們結婚了沒?”
“結了,結了。”高寒忙伸手去扶站起身來的薛之夢,“我們結婚兩年多了。”
兩個人又到了婦產科,驗過了尿,兩個人誰也看不出化驗單,所以又去找大夫看,大夫看過後說“懷孕了,有四十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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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高寒被巨大的驚喜給衝擊的差一點就倒在地上,他看著一臉茫然的薛之夢,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扶。
“懷孕期間要注意休息,孕反嚴重的要飲食清淡,保持心情舒暢。”大夫叮囑。
“謝謝大夫。”薛之夢雖然還是難受,但還是覺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