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母在薛之夢抱著孩子進屋去睡的同時,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高寒回來了,而且還把薛之夢給哄得五迷三道,把過去高寒所犯的那些混,都給忘了,還像個聽話的小貓一樣,柔情似水地在高寒的懷裡給予他各種回應。
高寒和薛之夢糾纏過無數個日日夜夜,這個夜晚和之前的夜晚也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因了兩個人的心境不同的緣故,卻倍感幸福。
“夢夢,咱們兩個如果一直這樣該多好啊。”高寒無限感慨地說,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粗糙的漢子,美好的人與事,除了發出最簡單的感歎,也沒有彆的表達方式。
“江漢春風起,冰霜昨夜除。”薛之夢窩在高寒的懷裡,輕聲吟了句詩。
“什麼意思?”高寒是喜歡聽薛之夢讀一些自己沒有聽過的詩的,也喜歡看薛之夢寫的東西,隻是,他每看一次,都會在心底生出深深的自卑來,覺得自己配不上在精神上麵如此富足的薛之夢。可是在兩個人剛剛纏綿過後,聽到這句,他的心底隱隱地生出對未來的渴望來。
“前景美好,困難已經過去的意思。”薛之夢的頭腦之中是忽然閃過這一句的,她喜歡那種古詩詞的美好意境,所以就順口說了出來“這兩句出自杜甫的《遠懷舍弟穎觀等》
陽翟空知處,荊南近得書。
積年仍遠彆,多難不安居。
江漢春風起,冰霜昨夜除。
雲天猶錯莫,花萼尚蕭疏。
對酒都疑夢,吟詩正憶渠。
舊時元日會,鄉黨羨吾廬。
詩的大意是長江、漢江兩岸,春風乍起,冰霜儘消,冰天雪地已成昨日,從今而後,到處都將是春意盎然的景象。”
“嗯嗯,這詩好,意示著咱們一家人前景美好。”高寒親了親薛之夢,輕輕地,柔聲說“今天感覺真的太好了,以後也會這樣好的。”
薛之夢的感覺也同樣美好,但是把話直白地說出來,她還是羞得把頭埋入高寒的懷裡,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傻丫頭。”高寒了揉了揉薛之夢頭發,心滿意足,“睡吧,今天有點累。”
薛之夢閉上雙眼,臉上帶著暖暖的笑,在高寒輕柔的聲音中沉沉睡去,就連睡夢裡都是幸福。
現在高勁陽長大一些,半夜就不再醒來吃奶了,隻是會尿床,尿了也隻會哼哼著在小床上翻來翻去,連眼睛都不肯睜開一下,直到薛之夢聽到動靜後給他換好尿布,他便又在小檔上麵安安穩穩地睡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裡來,薛之夢在高寒的懷裡麵醒來,她睜開雙眼見高寒正朝著她微微的笑。
“你早醒了?”薛之夢伸了個懶腰,又看一眼睡在小床上麵還沒醒來的兒子,覺得這個早晨實在太美好了,一時連語言都變得匱乏了起來。
“我醒來一會兒了,看你睡得又香又美,舍不得叫醒你。”高寒像是吃了蜜,甜言蜜語張口就說了出來,這是許久以來不曾有過的現象,讓薛之夢以為自己在睡夢中還沒醒來,她伸手摸了摸高寒的額頭“你沒發燒吧?怎麼今天說的話這麼好聽呢。”
高寒被薛之夢這個舉動給逗笑了,他親了親薛之夢的額頭“好啦,我先起床了,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飯?”
“哦不,還是我做吧。”薛之夢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就要往屋外走。
高勁陽在這個時候在小床上麵一骨碌醒了,醒來後的高勁陽,竟然迷迷糊糊地在小床上撅著小屁股坐了起來!這個小家夥,竟然在這個早上學會了坐著!薛之夢驚喜地叫道“高寒,你看看,兒子會坐了啊!”
高寒也看到了高勁陽坐在小床上麵,他驚奇地到小床邊伸手把兒子抱在懷裡親了又親“陽陽,你真太厲害了!”
聽到兩個人的聲音,高母趕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她一邊問一邊看向抱著孩子的高寒“你啥時候回來的?不是說要在外麵住不回來了嗎?”
“媽,他昨天晚上就回來啦。”薛之夢解釋。
“媽,咱家勁陽會坐了呢。”高寒說。
“是嗎?”高母也驚喜地睜大了雙眼,雖然沒有看到,但是她相信薛之夢和高寒不可能拿這事兒逗自己玩。“三翻六坐,也該會坐著了。”
“我去做飯。”薛之夢喜滋滋地說。
看到薛之夢和高寒兩個人的歡喜模樣,高母的心裡麵也生出歡喜來,她一直擔心著這小兩口鬨著矛盾,現在看來,兩個人這是和好了。
“算了,還是我去做吧,孩子剛醒,估計也餓了,你先給孩子喂奶,早飯好做。”高母說著就去廚房做飯了。
薛之夢把兒子從高寒懷裡抱過來,解開睡衣給孩子喂奶。
“老婆,你今天咋這麼好看呢?”高寒一臉的柔情蜜意,湊過來把臉貼在了兒子的小臉上,高勁陽似乎感覺到不舒服,他伸出一隻小手朝著高寒的臉上就抓了一把。
“你看,這這小家吃醋了。”高寒捉住兒子的手,放在臉上,他的唇卻貼在了薛之夢的胸前,薛之夢感覺到這家夥的意圖,臉上泛起了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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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勁陽似乎知道自己的品糧被人搶了,所以伸著腿就朝高寒的蹬去,高寒被喘得有點疼,但是仍舊不肯放開。
“行了,一會兒孩子沒得吃了。”薛之夢拍了拍高寒的臉,“這麼大個人,和孩子搶飯吃。”
高寒也不害羞,他放開了薛之夢,說去廚房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