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曉和林琳兩個人睡了大半個下午,才被敲門聲驚醒。
古曉的小店平時很少有人來,她開服裝店最初時候總來店裡買衣服的人現在大部分和她劃清了界限,隻有林琳經常光顧,和她吵吵鬨鬨著,卻總也往一塊兒湊。
古月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床上爬起來,滿心的不情願,嘴裡麵罵罵咧咧地去開門。
來敲門的是古月,古曉的姐姐,古曉和劉永青在一起這幾年,古月幾乎不來她的店,有事不是打電話就是傳個話,見了麵話也不多,把事情交待完了,叮囑幾句,其他的,幾乎交流少之又少。
“姐?”古月的睡意頃刻之間消失不見,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仔細看,還是古月。
“媽最近的身體不是特彆的好,所以媽後來找的這個叔叔又把媽給送回來了,本來我是不想來打擾你的,但是媽說,我和你都有撫養她的義務,我家的情況你也應該知道,你姐夫沒啥事,就是我公公婆婆那邊也沒法交待,所以我來和你商量一下,看怎麼照顧媽。”古月也不進屋,就站在門口說。
“姐,你進來,咱們慢慢商量。”古曉沒想到古月來找自己是為了母親的養老問題,她很想和姐姐多說些事情,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就想讓古月進店裡來說。
“不用了,你姐夫一個人在店裡,有些事情他處理不了,就這樣說吧,反正事情也不多,就是媽的養老問題,咱們兩個,在你這裡住半年,到我那裡住半年,或者按月輪換著也可以,你看怎麼辦吧?”古月急切地想要儘快有個結果。
“你看著辦吧姐,如果你想按月輪,就按月,按年呢,也可以。”古曉有好幾年沒有和母親在一起,不是不想,是不敢,怕因為自己而讓母親的繼老伴兒不高興,讓繼老伴家的兒女不高興。
“按月吧,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沒等到煩呢,就到另一個人家裡去了,這樣輪換著讓咱們彼此都有一個喘息的機會,也讓她有著新鮮感,不然的話,媽的脾氣你可能沒有那麼清楚,在哪久了,她都會煩。”古月說。
“行,聽你的。”古曉痛快地答應下來。
“這個月先在我那裡,等下個月一號,你來我家接她吧,在誰家,誰就負責她的飲食起居,也擔負生活費用,如果她生了病,我們兩個就輪著照顧她,醫藥費平分。”古月又說。
“嗯,聽你的。”古曉見古月不肯進店內,也就不再讓了,她看著古月說完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心裡頭湧起的酸澀感更甚,比劉永青頭也不回地走了,更讓她難過,這可是她的親姐姐,再怎麼著,也不用這樣嫌棄她吧?
“你姐可真的是,怎麼不進店裡麵來說會兒話?”林琳也醒了,隻是沒有從床上起來,她懶洋洋地在床上伸著胳膊腿,一臉的不可思議,“以前隻是聽說你姐和你媽都不和你交往,一直不太相信,今天見到了才相信。”
“我的名聲太臭了,她們躲著我,是應該的。”古曉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尷尬,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不在乎彆人的眼光呢,被林琳挑明了說出來,她心裡堵得更痛。
見古曉的臉色比中午時候更差了,林琳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連再見也沒說,一溜煙回了家。
直到晚飯時間到了,古曉仍舊窩在店鋪最裡間的臥室裡上網,她覺得網絡裡麵是真的太隨她的心意,沒有人會笑話她的處境,更沒有人在意她的名聲,她在網絡裡麵可以隨心所欲地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古曉?”
薛之夢和趙敏兩個被高寒開車拉到了古曉的鋪麵前,幾個人下了車,看到店門關著,薛之夢試探性地在門口叫了古曉的名字。
古曉沉浸在網絡裡一個不知道男女的網友對她的恭維裡麵不能自拔,那人說她善解人意,懂事得讓人心疼。古曉本來就是有著一顆容易動情的心,被人一誇,立刻就和人家掏心掏肺起來,根本就聽不到薛之夢的聲音。
劉永青在工地上麵替高寒盯了一個下午,沒到下班時間就把工地上的工人都打發走了,他想早早地回家給孩子買點零食,然後到古曉的店鋪接古曉到另一條街上麵訂好的飯店去吃飯,可是他到了古曉門前,發現鋪門關著,薛之夢等人在門前張望。
“你們怎麼不進店裡去?”劉永青問。
“店門關著呢,我叫了幾聲古曉,沒有回答,我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店裡呀。”薛之夢說。
劉永青走到門前,伸手輕輕一推,門便開了,他帶著幾個人進了店裡,卻也不見古曉的身影,劉永青便知道古曉是在臥室裡麵上網,他沒說話,示意幾人不要說話,便進了臥室。
古曉因為打字太慢,聊天速度也就慢,此刻她正熱火朝天的和一個人聊自己的煩心事,沒有注意到身後靠近了的劉永青。
劉永青在古曉身後看了半天聊天內容,心裡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他咬牙切齒地出了聲“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還和我在一起時刻覺得是在和一頭熊在談情說愛,覺得很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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