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兩成加上遼王府軍費兩成的分紅,不過是一百一十來萬兩銀子,隻相當於全國稅收的十分之一。而遼王府僅要維持三衛一萬六千人馬的軍費開支,就需要兩百萬兩銀子,加上其他行政開支和研發費用,遼王府至少要支出三百萬兩。幸虧從西域帶回來五萬兩金子和六十萬兩銀子,從朝廷又要了五十萬兩,這個缺口不是太多。
這幾年遼東一直在不停地在投錢,固定投資估計不下一千萬兩了,但是這些投資變現很慢,或者說是藏富於民了,遼王還是沒有實現財富自由。
他感覺壓力很大,遼王府還要努力,繼續經商賺錢,以前隻需要養軍隊,現在還要養一個老媽、三個老婆……
不過到了婉清和婉君晚上的婚宴,遠在長白山深山老林修路的張信終於連滾帶爬地趕回廣寧城喝喜酒,順便在遼海盛宴的包間裡給遼王報告了收入情況:
“今年好多地方過了免稅期,又賣了一些田產,各項稅收和出售田產收入大約有個四、五十萬兩銀子,勉強夠全年的行政開支!”
“不過,到了明年,越來越多的移民開始繳納三提五統,不,農業稅,越來越多的有錢人納契稅、增值稅、關稅,再賣一些軍屯田,這收入總額應該很快會突破兩百萬兩的。”
沈莊也在旁邊說道:“到了明年,遼東的五金、玻璃、香皂、陶瓷製品產業才算是真正成長起來。白酒我準備加碼到每月三十萬斤,估計賺的錢會更多,收的稅也會更多。”
正當大家在酒桌上感歎,今後遼東會越來越有錢,生活也越來越好時,包間外麵突然來了一批不速之客,吵吵嚷嚷,好像還有哭鬨聲,讓遼王不由皺起了眉頭。
大家一看遼王皺眉頭,心道這可不是好兆頭啊。前兩次皺眉頭,不是收拾郭駙馬,就是收拾張指揮啊。
新王趕緊出去問明情況,發現竟然是蒯富的親爹親娘到了廣寧,在酒店大堂嚎啕大哭,也不好喝斥。
遼府護衛和酒店夥計聽說這是新郎官蒯大指揮的父母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又過了一會兒,總算跑來一個本應在應天羽林後衛當指揮使的俞靖和在工部當差的蒯貴,將二老強行拖離了現場,酒樓才慢慢恢複了喜慶。
不過有了這個插曲,前來祝賀的賓客也不好久留,草草離場。遼王殿下心裡也是充滿了疑慮,回家早早休息。
次日一早,蒯富、蒯貴兄弟就帶著二老過來給遼王磕頭請罪。
遼王一看,估計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現在誤會應該由這兄弟倆解釋清楚了,趕緊扶起二老,寬慰幾句,就讓蒯富把二老扶回家休息,自己和蒯貴談了起來。
原來老倆口受蒯貴所累,萬裡迢迢,被發配這遼東,竟然發現大兒子蒯富竟然娶了媳婦忘了娘,不由悲從心來,把近兩個月來的顛沛流離之苦化為大庭廣眾之下的嚎啕大哭。
蒯貴經過應天一陣驚嚇,發現自己真不適合在京城官場上混了,真誠地向遼王表示:“王爺,我今後生是你的人,死是遼東鬼,再也不回京城了。”
遼王笑道:“本王還是那句話,天高任鳥飛,遼東的大門始終在向你敞開。”
其實,遼王現在心裡更高興,有了蒯貴這個頂級的大國工匠和他帶來的兩百來個工匠,就可以慢慢讓蒯富從軍工生產中解脫出來,開始搞建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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