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不行雖是兩個人說的,但是陸鴻卻隻對薛歲安似笑非笑道“聽到玉溪要挨打,彆人當母親的自是著急,你跟著急什麼?”
說完又朝玉溪的母親,木拐李道“還不說嗎?這板子可要落在你的好兒子玉溪身上了。”
薛歲安原本就想著怎麼找機會給玉溪的母親求情,可是眼見事情都沒有討論,她爹陸鴻就要先給玉溪的母親一頓板子,甚至這頓板子還要落在玉溪身上。
便顧不得什麼時機,什麼理智了,有些不高興道“父親您一向賞罰分明,這裡麵從頭到尾就沒有玉溪什麼事,憑什麼要打他?”
陸鴻聽了這番質疑,也不生氣,隻是悠悠道“木拐李跟人打架,壞了我的金邊牡丹,連我的話也不回,我給她一頓板子難道不該?玉溪願意代母受過,替母親挨這頓板子,難道就能說明我賞罰不明了?那你說說,這頓板子該不該打,該打誰,才叫賞罰分明?”
待喝了一口茶後,又對薛歲安似笑非笑道“倒是你,玉溪除了貼身伺候你外,跟你還有什麼關係嗎?聽到他要挨打,你看你急的這臉紅脖子粗的?”
薛歲安被陸鴻的話一堵,又聽陸鴻又在揶揄她,一時也有些窘迫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玉溪也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都羞的麵目通紅,在場人見他們這樣,視線都投向了他們兩個,好像默認了他們兩個有什麼曖昧關係。
薛歲安真真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她曾經在前世帶著多少團隊,做了多少項目,跟人談判哪次不是侃侃而談,不知道化解過多少次僵局場麵,剛剛聽到玉溪要挨打居然立馬就失態了。
而現在,更好像一個談戀愛被大人拿捏住了的小女孩一般,可是,要她眼睜睜看著玉溪挨打她又做不到,她甚至,甚至連理直氣壯的維護他也做不到,畢竟她要不了他,也給不了他名分……
薛歲安這樣想著想著,益發心煩意亂起來。
半響,玉溪的母親木拐李,終於忍恥開口道“稟主夫,奴才跟人打架確實是事出有因……”
說著又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薛歲安,斷斷續續道“這幾個狗雜種說,說五小姐,要了奴才的兒子玉溪,又,又不想納他,想要換好的做初侍,還說奴才兒子玉溪是破鞋,奴才氣不過,所以才跟她們打起來,奴才……”
木拐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薛歲安打斷了,她暴怒道“胡說八道,我跟玉溪清清白白,歲安居那麼多人可以作證?這幾個長舌婦竟敢如此毀謗我和玉溪的。倒是真該拖出去打死!”
薛歲安一向溫和深沉,說話也保守謹慎,鮮有這樣當眾怒宣於口的時候。
而且她剛剛說的拖出去打死跟之前說紫蘇那句不同,這句“拖出去打死”藏了十分的怒氣,竟不像是說著玩的。
於是,跪著的那幾個婦人一聽,渾身一抖,也顧不得規矩急切討饒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
陸鴻被求饒聲鬨得腦疼,眼神一撇,那幾個討饒婦人就被身邊的管事踢倒在地,幾個婦人忙直起身,也不敢繼續討饒了。
陸鴻又見女兒薛歲安頭一次被氣成這樣,真真覺得好氣又好笑。
好氣的是他雖也知道府裡下人們正在傳女兒薛歲安和玉溪的閒話,可不妨他們說的這麼臟的。
倒是理解了木拐李為什麼動手打人了,畢竟用沒人要的破鞋這樣的臟話來形容自己未許人的閨中兒子,任哪個母親也是忍不了的。
好笑的是,這些臟話竟能把他自從清醒後就心思深沉,凡事話留三分,不輕易向人坦露心思的女兒薛歲安氣成這樣,倒是印證了他的猜測,他女兒對玉溪可喜歡在乎著呢?
雖他還不知為何女兒既喜歡玉溪,又不願意納了他。不過,想著她到底對這個世界有所求有牽掛,倒是讓陸鴻心裡大大鬆了一口。
陸鴻又想到剛剛女兒薛歲安暴怒的說她跟玉溪清清白白什麼的。
不禁心裡更好笑的想道我倒希望你和玉溪沒那麼清清白白才好呢!
這樣一想,陸鴻倒是沒了剛剛初聽到木拐李話的惱怒,不過,麵上還是淡淡的,道“我們國公府豈是那等沒規矩的人家,要了彆人兒子清白而不給名分這樣的混賬事兒,不說府上的嫡小姐就是府上的仆婦若是做出這樣的事來,我也是不容的。”
又朝那幾個婦人冷冷道“你們幾個,最好現在說清楚了,這些肮臟話都是從哪兒聽來的,不然叫我查出來,我可不會輕饒了。”
那幾個跪著的婦人被陸鴻冷冷一看,不禁嚇的攀五扯六來,一個說是聽大廚房的某人說的,一個說是從漿洗房的人的說,還有說是從某個側夫的身邊的某個小侍說的……
牽扯的人越來越多,說的陸鴻的眉頭一皺,不耐煩打斷道“嗬,看來,半個府裡的奴才都脫不了乾係了。”
又道“顧爹爹,你先帶著這幾個嘴上不乾不淨的東西下去慢慢審吧!審出來什麼也不必報給我了,報陸側夫慢慢罰吧!我可沒空聽她們把半府的奴才的名字都倒出來,糟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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