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太女?
聽到這四個字,薛歲安真是感到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的是,她聽她娘薛嫣說過,十六王爺雲千羽和他的生父皇太夫兩個人作為先帝唯一的嫡子嫡夫,身份雖在宮裡絕對的尊貴,
但是因聖上不是皇太夫的親生女兒,太女和九皇女都不是皇太夫的親孫女,十六王爺和皇太夫支持哪個都不好,所以,乾脆是哪個都不支持的。
因而現在這十六王爺雲千羽突然這麼大費周折的拿住她們魏國公府的把柄就為了保住太女,這怎能不讓人感到意外?
讓人不意外的是,現在是太女和九皇女一派爭儲的關鍵時刻,而她們魏國公府又意外的成為這爭儲的關鍵力量,現在有人拿著她們家的致命把柄來威脅她們家,
除了為了儲位這件大事外,還能有什麼彆的事兒比這件事更急更大的?
哎,若是對著彆人,她免不得來一頓虛與委蛇,說一通外界傳言她們魏國公府站誰誰就能上位這種話,完全是外界胡扯胡說的,
但是現在這十六王爺雲千羽拿著她們家的七寸來威脅她們,所以現在除了聽從外還能怎麼辦?
因而現在的問題不是探討這十六王爺雲千羽為何突然竭力的想要保住太女,而是直接探討她們魏國公府該如何保住太女?
可外界說的她們魏國公府站誰誰就能贏這種話,說的好像太女能不能保住就憑她們家的一句話似的,但實際上哪有那麼容易?
要保住太女,第一步必須得證明太女無罪吧,否則戴著一頂謀害母皇帽子的太女,任憑她們魏國公府現在再怎麼儘全力也怎麼可能保得住?
可證明太女無罪的證人證據前段時間全部被消滅了……
想到這裡,薛歲安一麵小心翼翼的留意著上手那十六王爺雲千羽的神色,一麵試探道
“前段時間,太女本來都要被廢了,幸而突然竄出一個大理寺的官員再次闖進了那被抓巫醫的住處搜出了幾封信和一大筆金子,差點就為太女脫罪了,敢問這名大理寺官員可是王爺您的人?”
聽她這麼問,上手的俊美男人手上的折扇一頓,他幽暗的黑眸撇了她一眼,薛歲安被撇的一縮。
但下一秒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道
“臣女現在既然答應幫王爺做事,那總要分清敵我,與王爺方互通消息吧,所以有些問題,臣女也不得不問詢於王爺了。”
聽薛歲安如此說,雲千羽又冷哼了一聲,諷刺道“你倒識趣!”
聽了雲千羽的諷刺,薛歲安臉上一紅,一時沒有作聲。
心裡卻自嘲道“識趣”這倒是她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加之現在她被人拿住了致命把柄,除了識趣,她還有彆的選擇嗎?
而且她必須保護她爹,哪怕她爹做了糊塗事……
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少女像隻受了驚卻不得不伸出頭跟老鷹搏鬥的兔子似的,倒也讓人覺得可憐可笑,
但想到少女的母親薛嫣在前世被人拿住把柄也是這樣“識趣”的為他人做事的,雲千羽的眼神頓時又冷了下來。
他冷冷道“站起來吧,本宮不習慣有人這樣半跪著跟本宮說話……”
薛歲安聞言立馬站了起來,她腿跪的有些麻了,猛地站起,一時有些不穩,後退兩步才康康站穩。
隻見對麵的俊美傾城的男人漠然著臉,不動如山,待她站穩後,才一麵重新搖著扇子,一麵慢慢道
“既要問詢於本宮,那薛世女你問吧!但本宮可要事先說明,本宮的要求是保住太女,若是薛世女問了卻保不住太女,那你爹和你們魏國公府……”
聽雲千羽又要威脅於她,薛歲安立即恭敬表態道
“臣女既答應王爺的要求,自然會竭儘全力,況王爺拿住我們魏國公府七寸,我們魏國公府豈不敢儘力為王爺效命?”
聽少女如此恭順表態,雲千羽沉默了,隻是一麵搖著折扇,一麵冷冷的瞅著她,一副等著她說話的姿態。
見狀,薛歲安恭敬繼續道“眾所周知,關於太女脫罪的證人證據現在已經全部被人消滅了,所以若要保住太女,那麼第一步必須找到新的證據證人證明太女無罪……
臣女想問的是,既然王爺您是緊跟著這件事的,那關於找尋新的證據證人,王爺可有進展?”
雲千羽聞言,停止了搖扇,看了她一眼,沒有直接問答她的問題,隻是道
“既要互通消息,那本宮首先問薛世女,薛世女認為此次太女巫蠱案的背後的幕後主使是誰?”
“自然是九皇女一派”薛歲安脫口道
“哦,薛世女認為太女巫蠱案的背後之人是九皇女一派,是跟外界一樣,隻是自己的揣測,還是確有其證據呢?
“要知道此案涉案所有人的祖宗幾代都調查過了,證明所有涉案人員均與九皇女一派無關,聖上甚至對指控九皇女一派是幕後主使卻拿不出證據的太女一派狠狠斥責了一番,
所以薛世女這麼斬釘截鐵的說此事是九皇女一派所為,是有了什麼確鑿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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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千羽一麵看著她,一麵漫不經心道。
聞言,薛歲安愣了一下,她接下來要說的涉及家族機密,所以猶豫了一會兒,可現在這個時間卻也管不得什麼機密不機密了。
於是道“九皇女一派在策劃巫蠱案謀害太女時確實把自己摘的乾淨,但是他們大概沒有預料到此事突然被人從中插了一腳,差點讓太女輕易脫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