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元熙帝這麼說,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風芙蓉身上,隻見風芙蓉一麵把手上托盤往上呈,一麵緩緩道
“有,草民不但有物證還有人證,當年我母親風令兮力竭而死之前,自知不敵,所以就寫了一封詳細闡明光狼城之戰的真相的親筆信,由我母親的親信護衛帶出,
所以草民才對當年光狼城發生何事如此清楚,而且該親筆信就在草民手上,草民懇請聖上查看……”
又道
“還有當年從光狼城帶出此親筆信的人,也就是我母親的親信護衛也在草民身邊,也儘請聖上盤查,
此護衛不單是草民母親的護衛,她還是當年北征大軍的一個百夫長,所以不但她當年的軍牌,還有朝廷的軍籍冊保有的她的軍籍可以證明她的身份,也儘可以請聖上叫人查證……”
風芙蓉的話音剛落,就見他旁邊的瞎眼瘸腿女子,一瘸一拐的摸索上前,跪下後就顫抖著沙啞聲音道
“小人原北征大軍百夫長趙十八叩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完跪拜大禮後,女子抬起頭就哭道
“聖上,大將軍她,她冤枉啊,求聖上您一定要還大將軍一個清白啊!”
那女子說完就悲戚的哭了起來,哭聲在大殿裡回蕩,聽得倒是惹得人心酸,接著早朝大殿又小聲喧鬨起來。
而上座的元熙帝,聽風芙蓉如此說,又聽了那瞎眼瘸腿女子的話,沉默歎息好一會兒,
然後她一麵看了看風芙蓉旁邊跪著的瞎眼女子,一麵揮了揮手讓身邊的女監下殿把風芙蓉托盤裡的信件拿上去,
見狀,風芙蓉一麵把手裡的托盤遞給那女監,一麵解釋又道
“聖上,趙十八她在逃出光狼城時被砍傷了一條腿,後來又在光狼城被燒時熏瞎了眼睛,喉嚨也受傷,後來更是曆經艱辛,所以悲戚失狀,還請聖上勿怪,
至於證明草民本人的身份憑證,草民身上有家族的印信作證,一同放在托盤裡請聖上查看,
而且草民幼時經常去安國公府做客,安國公主夫認識草民,聖上也可請安國公主夫來驗明草民身份……”
聽風芙蓉如此說,又見那女監把裝有那風令兮親筆信和風家的印信盤拿到自己麵前來了,
元熙帝看了一下遞到眼前的信和東西,接著一麵拿起那信,一麵對身邊人吩咐道
“宣安國公主夫覲見,再讓軍籍所管事把記有這趙十八的軍籍冊拿過來……”
元熙帝吩咐完後就沒有說話了,隻是一麵展開剛剛從托盤裡拿起的信展開查看,看過後,又拿起托盤裡風家的家族印信和那趙十八的軍牌看,一時早朝大殿裡有些安靜。
薛歲安站在一旁,餘光先看了看跪在前麵的風芙蓉,隻見男子麵無表情,俊挺的身子跪的挺直,又看了看四周神色各異的百官,
最後視線落在了站在最前麵,原本一直還算淡定隻放任自己狗腿子出來咬人的崔丞相崔雲棲身上,
額,怎麼說,她跟這崔丞相崔雲棲在朝堂上鬥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看見這崔丞相崔雲棲臉上有如此難看和慌亂的表情!
嗬,慌亂就對了,等下還有讓你更難看慌亂的地方呢!
餘光瞥完那崔雲棲之後,薛歲安一麵又在心裡衝她冷笑了一聲,一麵收回了視線。
半晌,那安國公主夫和那軍籍所管事到了。
隻見那安國公主夫要求去偏殿查看了一下風芙蓉的手臂後,就很快和風芙蓉回到了大殿,然後就向上手的元熙帝稟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