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弱。”
“我知道。”
卡修斯說的很直白，林遠燃回應的也很直白。
卡修斯沒有侮辱或看不上的意思，林遠燃也覺得這很理所應當。
“但你天賦很高。”
“我也知道。”
天賦不高，如何能夠在短短的幾個月中，將大炎龍融會貫通。林遠燃打聽過，哪怕這幾屆最厲害的“火法師”，練好大炎龍也至少花費了一年，而他僅僅依靠一張破紙就學會了，足以說明問題。
天賦，大概是穿越過來的唯一“金手指”，林遠燃不止一次這麼想。
相較於他的懵懂無知，卡修斯更知道一些內情，這個孩子跟死神沾點關係，雖然不知具體原因，但不論如何，他現在是自己的學生，為師者，當竭儘所能授業解惑，不藏私不留白。
“我的教學方式其實很無趣，像今天這樣的課每周最多上一次，大多靠自己自覺。”
林遠燃沒覺得意外，卡修斯縱然有當甩手掌櫃的嫌疑，但學生的修行有任何問題，他都會知無不言。而且，不是還有小泥人兒麼？每個學生都有他派發的這種小玩意兒，說他不上心是沒道理的。
“我很忙，在忙很多事。”卡修斯說。
林遠燃道“我知道，老師。風鈴他們跟我說過了，您在參加議員競選。”
“不止，但其他的事跟你們沒關係。”
“我不會問。”
“嗯。”卡修斯滿意地輕輕點頭，“我叫你留下，除了說些廢話之外，還有對你私下的課程安排。”
林遠燃洗耳恭聽。
“大炎龍既已練好，也該接觸更好的神諭了。我這裡有一道彆的，你拿去吧。”
卡修斯說完，空手輕輕一彈，林遠燃手上便多了一張薄紙，跟當初在小鎮上，記載火球術和大炎龍的那張材質毫無分彆。
林遠燃低頭看了看。
神諭沸爐。
“謝謝老師。”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卡修斯轉身，朝門口走了兩步，又道“沒事之時，多去火係訓練場看看，那些教授火係神諭的公開課也可多聽。
等你學會‘沸爐’，體內法力也該充盈，到時候便可嘗試晉升為二覺者。”
說完，卡修斯徹底放開腳步，走出教學樓。
林遠燃沒立即回去，捏了捏輕薄的黃紙。沸爐，這道神諭他在學院積分兌換室看過，價值九十積分。
九十積分是什麼概念？
學院最基礎的任務，能獲得的積分在十分上下，以林遠燃目前的能力，賺到這麼多積分，至少需要一個月至兩個月。
而卡修斯一出手，相當於少花了他兩個月時間，果然，有個好老師就是好……
林遠燃看了看這沸爐，發現它並不是單純的火係神諭，與“水法師”也息息相關。
這是一道多係神諭。
如果使用者同時是“火法師”與“水法師”，那麼此術會威力大增。
同樣的，如果此術由兩個不同的“火法師”、“水法師”釋放，也可形成組合技，比單職業者使用強到不知道高幾個檔次。
林遠燃仔細研究一陣後，把它揣進了懷裡，然後走出教室，把門鎖上。
……
……
風鈴今天下課以後，沒第一時間回家，折道向北。
北校門，正好遇上一名與她年紀差不多大的金發男子。
男子滿麵春風，攔在她身前
“大姐，這是去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