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劍聖奪了劍的主人公,現在的身份是楚國新軍的一名普通士兵。
在接到楚廷的調令後,段飛白被任命為楚國新軍總司令,帶領著他們趕赴前線。
本來,以奧蘭多的實力,混個高階官職不是問題。但更大的問題在於,當年他來楚國,是為了與劍聖一戰。
結果他沒打過,反倒是被人家奪了一把佩劍,並發配到這江南之地。
嚴格來說,沒有那位劍聖的首肯,他甚至不能離開江南地界。
在奧蘭多報名參加楚國新軍的時候,段飛白就曾給丹陽發過一份密函,裡麵寫的,就是關於他的安置問題。
楚廷的回複很簡單,莊帝稱劍聖早就忘了他,愛乾嘛乾嘛。
當時段飛白還愣了好一會兒,就這麼簡單?
奧蘭多將陳輕塵視為超凡之路上的阻礙,一心想要戰勝,甚至成了心魔。結果人家貌似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國難當頭,事情繁多,居然將他給忘記了……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儘管得到了楚廷的態度,但在如何處理奧蘭多的問題上,段飛白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便隻好暫時擱置。
正好,新軍開赴戰場,肯定避免不了跟聯軍起正麵衝突,以奧蘭多的能力來說,立下軍功不成問題,到時候因功升級,那就說得通了。
大軍一路疾馳,從雲州趕往淵州。這一天,風沙蔽日,眼看著離丹陽已經不足五十裡。
哨探來報,丹陽周邊已經亂成一鍋粥,無論超凡者還是普通士卒,都在互相戰鬥,其波及之大,離戰場中心數十裡的段飛白都是感受到了。
空氣中,似乎飄浮著難聞的血腥味。
一匹黑色的烈馬從丹陽疾馳,闖進新軍行軍隊伍裡。
傳令兵翻身而下,與段飛白耳語幾句,隨後又是帥氣地上馬,朝丹陽方向複命。
傳令兵走後,段飛白立即下令“原地停下,埋鍋造飯,出發時間另行通知!”
一路上,這支新軍可謂是馬不停蹄人不離鞍,就怕在路上耽擱了導致丹陽覆滅,一個個的早已人困馬乏,此時主帥下令休息,自然是求之不得。
奧蘭多隻是個大頭兵,一般來說肯定是隨便見不到主帥,但是他的身份地位特殊,跑過來跟段飛白吃一個鍋裡的飯也沒人說什麼。
“總感覺……有不好的兆頭,這頓飯,是夕陽前最後的瘋狂麼?”奧蘭多說。
“注意你的用詞。”段飛白糾正道,“夕陽往往用來形容落幕,我大楚蒸蒸日上,縱然暫時深陷泥潭,卻也有拔腿而出之日。應該是黎明的前奏吧,大概。”
奧蘭多沒去糾結這個,他沒學過楚國文化,也不感興趣,他問道“剛才那傳令士兵跟你說了什麼?”
段飛白並不介意泄露軍機“陛下說,讓我們直接朝聯軍大營進攻,丹陽那邊不必管。”
這也不是什麼軍機,隻要楚國新軍出現在丹陽郊外,一切就都明白了,何談泄露。況且多年相處,段飛白清楚奧蘭多的為人,他斷然不是聯軍的諜子。
奧蘭多扒拉了幾口飯,眉眼頓開“急著把新軍投入戰場,看來這場國都保衛戰進入到高潮部分了,我猜測,雙方都想一局定勝負。
我得多吃點才行,鬼知道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還能不能再吃上一口熱的。”
“等把該死的帝國軍打回老家,你想吃什麼我請。”段飛白微笑道。
“喲,這麼豪橫?”奧蘭多陰陽怪氣起來,“在雲州的時候,我去你家蹭飯老是被你娘趕出來,在你的軍營裡也是天天白菜熬湯,我都不敢想象到時候的夥食有多好。”
身為一名帝國人,現在要去跟同胞作戰,虧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
……
德拔薩帝國西部,貝瑪公國與提洛王國大軍壓境,連破三城,帝國軍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