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靠北恰噻!”
雷功嘴裡不知道在叫什麼,一臉驚恐的被高捷按倒在地上,貼著牆角。
雷功還從來沒有體驗過被機槍掃射過的滋味。
現在他體驗到了,嚇得六神無主,蹲在地上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他的那張老臉上被玻璃碎片割開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血。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雷功看著倒在門口自己的那些槍手,激動大吼:“吳誌輝簡直上天了!”
誰也沒有料到,吳誌輝轉手就安排了人在門口掃射,打的雷功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高捷又推了自己一把,估計都在剛才的掃射中直接被打成篩子了。
“雷董。”
高捷甩了甩腦袋上濺射的碎玻璃渣子:“您沒事吧?”
雷功不說話,躲在牆壁後麵喘著粗氣,生怕這班人再折返回來。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吳誌輝就跟瘋狗一樣,還是不要跟他來硬的。”
高捷目光閃爍的看著雷功:“還是要換個手法,不能跟他硬碰硬。”
“你在教我做事啊?”
雷功的怒火宣泄在高捷的身上:“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雷功會怕他吳誌輝?以為安排幾個槍手我就怕他?!”
麵子問題,不管雷功自己是什麼樣的,但嘴上肯定要說的硬氣一點。
高捷張張嘴,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目光看向旁邊:“我安排人送您去醫院,警察過來我會跟他們說的。”
“注意點。”
雷功冷聲訓斥一句:“我不希望警方參與進來,我雷功不需要警察的幫助。”
“知道。”
高捷點點頭,安排人把雷功送上了車。
直到車子離開。
他的臉色也是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消失在公路儘頭的轎車。
雷功去醫院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離開了,他不想待在這裡,丟人現眼。
麵對前來詢問的濠江司警,雷功也是擺擺手:“我不認識,突然衝出來的一幫匪徒,不知道,沒什麼可以提供的線索。”
在濠江這個地方。
博彩業的巨大利益下,水房之間的各種爭鬥,持械械鬥、槍手組射擊也是常有的事情。
雷功提供不了什麼線索,司警也隻能離開自己調查。
把司警打發走,雷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捏著手裡的雪茄大口的吸著,看著酒店落地窗外。
娘希匹。
沒想到吳誌輝竟然這麼剛這麼目中無人,自己玩的嘢這小子比自己玩的還要瘋狂囂張。
他感覺。
如果自己接下來還是玩硬的,估計用不了多久,自己一定會被射成篩子,沒辦法活著離開濠江。
來硬的看來還是不行。
跟他談不攏,隻能換個手法了,目光聚焦在濠江的本地勢力上。
他表情變化不定的思考著,身後傳來腳步聲。
羅摩炳帶著人走了進來。
他在看到雷功以後,立刻快步的走了上來:“雷生,你沒事吧?我也是剛剛聽到這件事情,這班人太囂張了!”
他說話語氣激動,大聲訓斥了起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不過你放心,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把這幫匪徒找出來的。”
羅摩炳現在自然是在這裡裝傻充愣,事情怎麼一回事他清楚的很。
事發的時候。
羅摩炳自己才剛剛離開那裡,目睹了整個過程。
之所以裝傻充愣,還是不想參與其中進來。
他借了這個地方給雷功與吳誌輝談判,並不代表著他就站在雷功這邊。
金山娛樂城這邊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最基本的嗅覺,雷功這種人還是不要跟他勾搭在一起。
至少。
明麵上,大家不能勾搭在一起,要不然,金山娛樂城都不會好過的。
“羅生。”
雷功聽著羅摩炳的話,倒也並不生氣,羅摩炳顧忌什麼,他一清二楚:“這幫匪徒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們自己會處理的。”
他語氣拉高,多了幾分玩味在裡麵,跟著道:“隻不過,我顧忌的是,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你們的地盤動手,壓根就沒有把你羅摩炳放在眼裡哦。”
“我雷功是灣灣來的,我沒關係,丟了麵也沒有人認識我,但是你羅摩炳就不一樣了,是不是?”
“嗯,確實是這樣子的。”
羅摩炳點點頭,也並不多說什麼:“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都是這個層次的人了,怎麼會聽不出雷功話裡話外的挑撥的意思呢。
羅摩炳並不在乎,知道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跟他羅摩炳沒關係,針對的是雷功而不是自己。
自己,也不會丟麵。
“這麼說吧,咱們換個說法。”
雷功眼看著羅摩炳不接茬,眼珠子轉了轉跟著道:“金山娛樂城在業務方麵,肯定不如月亮灣那邊的。”
“羅生你在金山娛樂城負責這幾個場子,雖然生意是可觀,但是跟月亮灣比起來還是差得遠。”
“這人嘛,沒有人會嫌棄錢多的,按照我的估計,榮華大酒店這間賭場開業,生意不會差的。”
雷功身子往前探了探,額頭上貼著的包裹傷口的白色紗布顯眼:“如果,你說羅生你也可以進入這個場子裡,分出那麼一杯羹來,是不是日子會舒服很多啊?”
這就是雷功的新政策。
自己一個人想跟吳誌輝談,進他的場做生意揾幾張桌子在手,談不攏行不通。
那麼。
叫上羅摩炳一起進來,有羅摩炳這個本地仔一起加入進來,加上他自己的勢力,那麼就好辦的多了。
畢竟。
雷功先前也是提前前瞻了一波,預判性的對羅摩炳進行了一波投資。
所以。
兩人表麵上的這層關係還是不錯的,現在也就能搭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