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對兄妹的反應,柳仁義誤以為他們倆不願參與這場家族盛宴。畢竟每年柳家的家宴,柳耀總是煩躁不堪,麵對幾位叔公們若有若無的炫耀。
柳仁義能忍辱負重,但柳耀正值壯年,熱血沸騰,若非柳仁義穩住局麵,他早就會掀翻餐桌。柳仁義把這些都看在眼裡,記在心間。
然而,無論如何,那些人始終是他的親人。即便是難聽地說,一旦柳建義這些長輩離世,柳耀作為最年長的侄子,披麻戴孝的責任也逃不掉。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二叔請爸媽吃飯慶祝,你們還不高興?”柳耀笑嘻嘻地反問道,“最近天豪酒館可是熱鬨得很,二叔竟然願意在那裡為我們破費,真是難得啊。”
柳念也點頭附和“爸,聽說天豪酒館的座位難求,二叔真是有心了!”
聽到他們的回答,柳仁義心中的擔憂稍稍平息。他最害怕的就是孩子們對柳家抱有怨言。儘管當初他被逐出柳家,與柳念有關。
想到這裡,柳仁義忍不住望向柳念,輕聲歎了口氣。有時候,選擇真的很艱難。為了柳念,他讓柳耀承受了不少委屈,但他從不後悔。
……
在新家中整理一番後,時間差不多了。柳耀親自駕車,載著家人前往天豪酒館。在出發前,他特意聯係了秦天豪,讓他保密,未得到允許前,不得透露他的身份。
這次,他要安心享用這頓飯,看看柳建義精心安排的“鴻門宴”會有何玄機。抵達酒店後,保安們麵無異色,引導柳耀的車停入專用停車位。此時正是用餐高峰期,車輛絡繹不絕。
好車位遵循先到先得的原則。晚來者隻能將車停在酒店外的公共停車場。巧合的是,柳建義約了幾戶人家一同前來,隻有他的車被允許進入,其他車輛因車位已滿被拒於門外。
“挺不錯的嘛,新車?”柳建義正打算上前詢問,為何這輛車能進來,而他後麵的幾輛卻被攔下。
他原本慶幸自己排在前麵,最後一個車位歸他所有。然而,柳耀的車在那幾輛車掉頭後就被放行了。
看見柳耀下車,他微微一怔。
“大哥,你也真是,你家境如何,怎麼就給柳耀買了這車?”柳建義見到來人是柳仁義一家,便開口問道。
柳仁義笑著回答“這車不是我買的,是柳耀自己賺來的。”
柳耀已經告訴他自己擁有駕馭車輛的天賦,並略微改編了參加車展的經曆,柳仁義便信以為真。畢竟,柳耀銀行卡上的餘額已經讓柳仁義深信不疑。
"嘿,我說兄長,你們在塵世的勞作一年,僅夠購置這鐵騎嗎?柳耀那小子,學習凡庸,怎可能擁有一輛呢?若要編造借口,也該選個令人信服的吧?"
柳建義的笑容帶著一絲嘲諷。
此時,外圍的人群匆匆趕到,見柳仁義一家立於奇異鐵騎旁,無不感到詫異。
"喲,大哥得了個新坐騎?"
說話的是柳強義,柳耀的三叔。
"此非大哥所得,乃是吾侄辛勤換來的,是大哥親口承認的。"
柳仁義語氣中帶著諷刺。
柳強義身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冒出頭,滿臉不屑"這是什麼鐵騎啊,我從未見過?出自我們這片大陸的手工吧?瞧這漆麵,遠遜我家的幽影飛馳!"
柳強義假裝生氣"柳照,你怎麼這樣說話?這是你堂兄自力更生賺來的!即便它不夠華麗,仍是堂兄的驕傲,他僅十八歲便能購得一騎,再看看你,一年耗費父輩數十萬金幣,我恨不得一記烈焰之怒教你清醒!"
話雖嚴厲,眾人皆知柳強義隻是虛張聲勢。
沒錯,能讓孩子花費數十萬金幣,豈是尋常人?
柳耀淡然一笑"三叔,柳照年紀尚幼,尚未通曉世間道理。前陣子不是有位八歲智者用家財投資獲利的新聞嗎?不知柳照花費如此多,是否也有所收獲?"
柳念看過那新聞,掩嘴輕笑,卻未出聲。
哥哥依舊,每次麵對這些親戚,笑容背後藏著銳利,言語直刺人心。
果然,聽見柳耀提及彆家孩童,柳強義的麵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