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四海等人隨即被逮捕,雖說從司法上來說犯的事其實很有限,但至少眼下的逮捕是肯定要的。
一行人帶著銀手鐲被押上警用卡車,雖說馮四海地位尊祟,正常就算犯事也不會戴銀手鐲的,但這一次得罪的人實在是大了一點。
坐在一輛輛車中,一行人中除了少數心理素質太差的人在捶胸頓足之外,其他的都依舊冷靜的在計算著自己各自的損失。
得到的結論是,雖然後半生的前途基本上毀了,但至少個人基本上沒啥大問題。
就算主謀馮四海都多半不會坐牢,什麼幾年幾年起步的,其實都是恐嚇加開玩笑罷了。
呃,沒想錯,就是他們沒想到另一件事,也不可能想到,那就是寧閻王和業力。
車隊在普通的公路上平穩的行駛,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到看守所了?或者彆的什麼地方?
等等!車開了多久了?怎麼還沒到?忽然間某人查覺到一絲不對勁了,趴在並不太大還帶著鐵柵的車窗往外看時……
外麵的景色似乎依然還是正常的建築與街道,似乎與之前經過的並沒有太多不同,然而……
天色漸漸陰暗了起來,不斷的從行駛中的警車兩旁退去的建築也漸漸的越來越顯示出一種陰森森的樣子。
那不是從黃昏到夜晚時正常變黑的街道,不是一般的“黑暗”,而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而瘮人的感覺,讓人看到就會心悸。
巨大的恐懼讓他大吼起來,本來以為在這怪異的場景下不會有人聽見,誰知所有同行的犯罪嫌疑人全都聽見了,包括馮四海等人。
對了,本來應該隔著鐵柵欄的車前方的捕快們呢?大家都叫成這樣子了,為什麼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長官!長官!你們在把車開到什麼地方?這不是去巡捕房的路吧!?”
包括馮四海在內,許多人都在大吼著,呃,都是一起被押上車的犯罪嫌疑人。
沒反應,什麼事也沒發生,所有在隔著鐵柵欄的前方駕駛室裡開車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默不作聲,連一點點動作也沒有。
這不正常,正常人坐著哪怕坐的再怎麼工整,身體也不可能沒有一點點小動作,但現在車前的人就是什麼動作也沒有。
除了司機扶著方向盤的手,但那也是隻是開車所需的最起碼的微微運動,但那更是可怖。
有些乾瘦,手也不大的馮四海,努力將一隻手伸過柵欄,抓住了前麵的一名捕快。
可是當那名“捕快”轉過頭的時候,車內的人隻看到了一張最少死了十年以上的人才有可能擁有的臉。
就在這一刻,前後所有的二十多輛警車中所有的“捕快”,全都在轉身望向了這所有的人,這所有曾經縱容他人欺壓寧雪蓉的人!
碰撞聲,拍打聲,腳步踩在車底板和踢到車門,座椅的聲音,各種恐懼到極點的尖叫聲,呼喊聲,銀手鑼碰撞的叮鐺亂響聲,甚至是瘋癲的怪笑聲……
一時間所有怪異的聲音充斥著這一輛輛警車,然而無論他們怎樣的掙紮,怎樣的叫喊,也是完全沒有任何用處的,除了在狹小的鐵籠中互相碰撞之外。
“捕快”們慢慢的轉回了頭去,仍然如之前那樣毫無任何動靜。
掙紮中的眾人在完全沒有任何結果之後,也漸漸停止了下來,唯一的變化是,心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