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後當年不是沒想著找過替雲嬪看診的太醫,想問清楚為何明明診出的是公主,生下的卻是皇子。
可待她讓人去找時,太醫院起了一場火,死了好幾個人,裡麵就有替雲嬪看診的太醫。
吳太後懷疑其中有貓膩,可是又沒證據,隻得作罷。
沒想到這時居然能見到其中兩位太醫!
“陳太醫,劉太醫,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賢國公問道。
“回國公,當年雲嬪娘娘的確懷的是皇子,可宮中所有的娘娘隻要懷有皇子,都會因為種種原因滑胎。當時先皇暗中召見草民,叮囑我們一定要說雲嬪娘娘懷的是公主。”陳太醫說道,
“後來待雲嬪娘娘生下皇子後,皇上安排人暗中送走了我們,讓我們有一天有機會說出當初的一切。”劉太醫補充了一句。
“那兩位太醫可知為何其他娘娘隻要懷有皇子就會滑胎?”
賢國公問出這事的時候,有意無意看了眼吳太後。
陳太醫和劉太醫分彆從懷裡掏出半張紙,呈了上來。
賢國公讓人接過來,把這兩半張紙拚在了一起,仔細看了起來。
越看臉色越難看,隨後賢國公衝著吳太後怒罵道“吳柔兒,你個毒婦,不但毒害皇嗣,還與人勾搭成奸,試圖混淆皇室血脈,你還有何話可說?”
吳太後在看到陳太醫和劉太醫掏出那兩半張紙,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現在聽到賢國公這樣罵她,她瞬間滿麵怒容。
“賢國公,哀家敬你是三朝元老,一直對你敬重有加。你今天就憑兩張來路不明的破紙片,就想汙蔑哀家,你該當何罪?!”
賢國公高高揚起手中的紙,“諸位,我手中這是先皇的親筆書信,寫明了當初正是吳皇後謀害皇嗣,他才不得已用這樣的方式來保全雲嬪腹中的皇子。
“賢國公,既然你說先皇已經知道了是皇後謀害皇嗣,為何先皇在世的時候沒有處置皇後?而且在雲嬪生下二皇子後,吳皇後和先皇恩愛是有目共睹的!”高弘遠冷聲說道。
這一點確實說不通。
先皇既然早早知道是吳皇後謀害皇嗣,直接處置就好,為何還要繞這麼一大圈。
“因為先皇當時身不由己。”蘇若錦這時出聲了。
高弘遠眼睛微眯,眼神陰鷙地看向蘇若錦,聲音帶著冷意,“王妃此話是何意?”
蘇若錦看向高弘遠,從懷裡掏出令牌,“高弘遠,我乃星蠱閣第七十九代閣主,今日依閣規前來清理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叛徒!”
不等高弘遠說什麼,蘇若錦繼續說道“當年你殘害你師父逃出星蠱閣後,以星蠱閣閣主親傳弟子身份入嘯月皇宮成為了國師。
你當上國師後,就以蠱術控製了先皇的神智,導致他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對你和當時的吳皇後言聽計從!”
高弘遠在看到這塊令牌時,麵色詫異,眼神中帶了怨毒。
他倒真小看了蘇若錦,不但成了那個老不死的徒弟,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取得那個女人的信任。
當年他對傅玲瓏出手後,想找到這塊代表星蠱閣閣主身份的令牌未果,沒想到那個死女人現在居然把它交給了蘇若錦!
“蘇若錦,這是嘯月,不是你大楚,哪容你在這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還沒等高弘遠說什麼,吳太後直接開口怒罵,連王妃也不叫了。
“胡說八道?賢國公,敢問當初先皇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先皇駕崩的時候,除了吳太後和國師,你們誰見過先皇的遺體?”
蘇若錦這樣一問,不僅是賢國公,連其他一些老臣也回憶起當初先皇的不對勁。
之前先皇對吳皇後算是尊重有加,可絕不允許吳皇後乾政。
可自打國師來後,吳皇後開始頻頻乾涉朝政,有大臣提過意見,全被先皇壓下來。
按照嘯月的慣例,皇上駕崩前,都會招重臣們進去交代後事,替新皇鋪好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