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一邊找著河邊的枯木枝,一邊不在意地回道:“我沒所謂啊。”
“為何沒所謂?”
小寶的回答倒讓蘇若錦有些疑惑了,或者小寶是因為太小,還不懂當皇帝意味著什麼。
“師父說,皇帝也好,將軍也罷,都是為了保家衛國,讓天下的百姓過上好日子,皇叔做的不就是這些嗎?
我來青嶽山學習,以後也會成為和皇叔一樣的人,隻要能護衛大楚百姓,當皇帝和做將軍也沒啥區彆。”
“做皇帝有時候比做將軍更累。”蘇若錦說道。
“師父說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累,隻要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累點沒事。”
說到這,小寶手裡的動作頓了頓,聲音低了下來,“錦姐姐,若當年是皇叔當皇帝,我父王母妃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蘇若錦看到小寶想起了曾經的一切,輕輕摟住了他,“小寶,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有皇叔,有我,還有師父。”
小寶吸了吸鼻子,隨後換了輕鬆的語氣,“嗯。錦姐姐,師父不讓我們抓這的魚,我偷偷抓了烤給你吃,可新鮮了。你站遠一點,小心水濺到你。”
“好。”蘇若錦笑著後退了幾步。
小寶卷起褲管,擼起袖子下到河裡,抓起魚來。
這時蕭彥初輕輕走到了蘇若錦身後,摟住了她,看著河裡認真抓魚的小寶,輕聲說道:“師父把小寶教得很好。”
蘇若錦也順勢靠在蕭彥初肩上,“是啊,青嶽山很適合他。你和師父談好了?”
“嗯,師父也沒能找到當初那位道長。”蕭彥初自是早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蘇若錦。
“找不到就算了,一切都過去了。”蘇若錦不想讓蕭彥初沉浸在以往的仇恨裡。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阿錦,幸好有你。”蕭彥初下巴輕輕蹭了蹭蘇若錦頭頂。
“彥初,或許那個道長也沒說錯,你真是關係了大楚的未來,你想想,若是你父皇不給你下毒,說不定我們也不能認識。”蘇若錦換了個角度說道。
蕭彥初嘴角勾了抹笑容,他知道阿錦這是不想讓他一世都恨自己的父皇。
生活在仇恨裡的人又如何能過好一生。
“阿錦,你說的對,或許這就是機緣。師父說了逸兒有帝王之姿。”
蕭彥初一句話,蘇若錦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小寶說他沒所謂當將軍還是皇帝,隻想保護在意的人。”
“嗯,這一點倒是和元泓很像。”
這時,小寶突然大叫起來,雙手死死抓著一條五六斤重的魚,朝岸邊叫道:“皇叔,錦姐姐,我抓到魚了,我抓到魚了!”
隨後蕭彥初幫忙在岸邊架起了火堆,三人烤起了魚。
小寶很是熟練地在一旁串魚,烤魚,看來這事他沒少做。
蕭彥初偷偷和蘇若錦說:“我當初來到青嶽山裡也常這麼乾,師父嘴上說不允許這麼做,可他門清著呢。”
“師父真是縱容你們。”蘇若錦笑道。
或許秦前輩早看出了他們心裡的苦,也想讓他們用這樣方法找到一些快樂吧。
胡青和煙羅則是識相的遠遠離開了。
“煙羅,等從青嶽山回去,我就去找王妃提親。”胡青直接說道。
煙羅臉瞬間紅了,嘴上卻說,“我想等王妃生下小世子後再說。”
“沒事,婚事不急著辦,我們先把親事定下,我怕彆人和我搶。”胡青嘿嘿一笑。
煙羅臉更紅了,白了胡青一眼,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蘇若錦扭頭剛好看到煙羅和胡青遠方的身影,輕聲和蕭彥初說:“等回去,把這兩人的親事給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