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當香散遇上落果,會變成一種新的毒藥,叫花好月圓。”蘇若錦不急不慢說出了這句話。
瑤嵐整個人都驚呆了,再也維持不住之前的淡定表情。
蘇若錦怎麼會知道!!!
皇兄說過這毒藥全九洲知道的人不超過四個。
一個是北厲的神巫,一個是皇兄,一個是她,一個是大楚的醫聖。
蘇若錦隻不過是醫術好一些,又不是醫聖,她怎麼會知道!
莫不成醫聖在攝政王府?
也不對,若醫聖在攝政王府,此時也不可能趕到皇宮裡幫蘇若錦啊。
再說了,這也沒見有陌生麵孔出更。
而且皇兄說過,一旦花好月圓湊在一起,這世上無藥可解。
就算醫聖在,他最多也隻是知道這藥,沒有辦法解。
為了湊成花好月圓,瑤嵐才專門選了兩個毫不相乾之人,如此一來,根本就查不到她身上。
“而我中的毒就是花好月圓!”蘇若錦可不管瑤嵐在想什麼,繼續說道。
蕭宸亦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這三種毒居然可以聯係在一塊,甚至是環環相扣。
若如此看,對方根本就是衝著蘇若錦去的。
“王妃,可那個給王少夫人下毒的丫鬟沒給你下毒,你也沒有和董小姐去河邊,你是如何沾染上這毒的?”李太醫有些想不通。
若是那個小丫鬟給王妃下毒,那王妃就應該和王少夫人同時中毒了。
還有那董小姐,現在人死了,何時中毒也不知道,但看王妃樣子,也不像中過落果毒。
“血,對,就是血!”蘇慕瑤突然叫出聲。
她一直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待大姐姐說到這的時候,蘇慕瑤靈光一閃,完全明白過來了。
其他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血。
“對,沒錯,就是血。”蘇若錦肯定道“當時我去給王夫人施針救治時,衣裙上不小心沾染了王夫人的血,後麵還沒來得及更換,就來替董小姐看診,可還沒等我診脈,董小姐一口黑血就噴在了我的衣裙之上。
她們的血分彆帶著香散和落果的毒,全噴在我的衣裙之上,剛好湊成了花好月圓。”
“可對方又怎麼敢如此肯定,王妃你的衣裙會同時沾上這兩種毒呢?”吳提點也有些不解。
蘇自揚這時出聲了,“對方自是算好王妃心善,不可能見死不救,尤其王少夫人還懷著身孕。醫者救治出血的懷孕之人,定是會沾染上對方的血。
而董小姐應是與指使之人相熟,想來指使之人蒙騙了她,她並知道這個落果之毒對自己的傷害,把毒藥含在嘴裡,等王妃接近她時,才吐了出來,剛好吐在王妃衣裙上。”
如此一來,自然就能湊成“花好月圓”了。
“那萬一王妃給王少夫人治療時很小心,未沾染上王夫人之血呢?”蕭宸亦覺得蘇自揚分析的有道理,不過還是有些疑點。
蘇若錦淡淡一笑,環視了一圈在場的夫人小姐,“這不是還有許多備選之人嗎?隻要有她們在,總有辦法湊出花好月圓的,對嗎?純妃娘娘。”
蘇若錦說完看向瑤嵐。
蘇若錦此話一出,所有人也看向了瑤嵐。
世家夫人小姐更是後脊一涼,按王妃所說,若今天王少夫人和董小姐逃過一劫,那極有可能下一個受害的就是她們。
瑤嵐已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神來了,她真的沒想到蘇若錦居然能猜到所有的一切。
如此一來,今天的計劃隻能以失敗等告終,瑤嵐需要把自己給摘出來。
現在人都死了,沒人能證明是她動的手,她怕什麼。
“王妃,本宮與你無冤無仇,本宮何必要如此?正如本宮之前所說”
“正如娘娘之前所說,又是用北厲的藥,又是在娘娘自己安排的宮宴上,與王少夫人和董小姐是第一次相見,所以沒有任何理由去做這事對嗎?
這樣目標太過明顯,對娘娘沒有任何好處,是嗎?”蘇若錦把瑤嵐說過的理由重複了一遍。
“沒錯!”瑤嵐仰著頭,挑釁地看著蘇若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