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船長率領的凱莫瑞安海盜穿過對接艙衝進了奇美拉海盜的旗艦中,這幫暴徒一邊痛飲zrom朗姆酒(zrom&nbp;rum)一邊駕著高斯槍和磁軌炮衝進了另一夥兒暴徒之間,大開殺戒。
與此同時,伴隨著接連炸開的火球,這兩艘已經遍體鱗傷的海盜戰艦還在你來我往的、瘋狂的側舷對轟。這些瘋狂的海盜們把船開得是如此之近,以至於站在舷側的觀察窗前就能看到敵艦伸出的火炮,稍微調整航向就會激烈地碰撞刮蹭,火花四濺。
隻要有一方在對轟中敗下陣來,立刻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隨著交火程度的越發激烈,兩艘戰艦的受損情況也越發嚴重,爆炸留下的痕跡遍布於合金鑄就的銅牆鐵壁之上。
凱莫瑞安海盜主力艦的裝甲更厚,但在越來越多的奇美拉海盜戰艦加入戰鬥以後,它的處境就越發不妙,多處起火,燃起的熊熊大火就是在艦橋上也清晰可見。
“我們就要頂不住了,奇美拉人的炮火越來越猛烈!超過80%的炮塔都嚴重受損,無法還擊!無法還擊!”此刻,凱莫瑞安海盜主力艦的艦橋上正充斥著呼救和訊問的聲音,各處都頻頻告急,而船長卻高唱著維京人的船歌跳進了敵艦的甲板上。
“該死的,我們的修船工又死光啦!”激光炮組火控站的海盜衝著通訊頻道大喊著,驚恐的聲音裡夾雜著爆炸產生的雜音:
“監禁艙裡還有一批曾經在泰倫人商船上工作過的電氣工程師,把他們放出來也許還有救,不然今天都得交代在這見鬼的地方。”
“那幫赤腳的纖夫隻會趁機搗亂,把我們的位置出賣給帝國,你還嫌麻煩不夠多嗎?”女幽靈格莉斯似乎才是這艘戰艦上的二號人物,此刻正代替阿爾弗雷德船長坐鎮艦橋掌控全局。
“他們可是泰倫人!”
“噢!我差點忘了他們有多麼狡猾!”對麵低罵了一聲,在一陣刺耳的雜音以後再也沒說過話。
“阿爾弗雷德說的那些支援到底在哪裡?我懷疑那隻在他的滿嘴謊話裡。”塔維斯·科爾戰戰兢兢地抱著艦橋上的星圖台,因為哪怕是一次輕微的撞擊也有可能把他甩到舷窗上。
“至少比起你們這些晶體礦商,阿爾弗雷德船長要真誠許多。然而,他作為一個海盜船長最大的缺憾就在於毫無時間觀念。”格莉絲就顯得風輕雲澹得多,仿佛自己並不是正站在一艘搖搖欲墜的戰艦上。
“祖先啊,他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塔維斯哀歎一聲。
“這裡的坐標可是你父親告訴我們的。”格莉絲說。
“晶礦可一分錢沒少你們的。”塔維斯扯著嗓子喊著,現在他隻想著早早地逃回家去:“幽靈女士,沒人知道奇美拉海盜怎麼會正巧到這兒來,我懷疑阿爾弗雷德和你的手下出了叛徒!”
“你是說這艘船上有人跟奇美拉海盜相互勾結?”格莉絲盯著他。
“恐怕不止奇美拉海盜。”塔維斯大喊著:“這件事以後再說,我想知道增援到底多久能到?”
這事兒其實就夠塔維斯心裡起疑的,如果海盜船裡有叛徒,那麼一名會讀心的前聯邦幽靈特工不可能毫無察覺。但現在,塔維斯管不著什麼叛徒,隻想趕緊離開這個要命的是非之地越遠越好。
“在第一個折躍信號出現以前,這隻能聽天由命。”格莉絲收回目光,旋即竟然閉上了雙眼。
這讓旁邊的塔維斯叫苦不迭,都說每個心靈感應者都是半個瘋子,這話看來是真的。
此刻,飽受炮火蹂躪的凱莫瑞安海盜船終於承受不住,它支離破碎的船身和骨架正在無情的烈焰中滿含痛楚地哀嚎著。
在一陣照亮整個艦橋的火光閃過以後,這艘海盜船接連被兩發大和炮所擊中,撕裂了左舷艦舯的兩處裝甲並在滿是彈痕的船身上撕扯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並在內部引起了多處爆炸。數以百萬計的大小碎片在洶湧的火焰中被拋向太空,被炮彈炸開的大洞正不斷向外噴吐著洶湧的火舌。
“我們被擊中了!”
“火!火!火啊!”
“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啊!”塔維斯一股無形的巨力推了出去,再一次重重地摔倒在了艦橋甲板上。
與此同時,塔維斯睜開眼睛瞧見一個驚慌失措的海盜被驟然紮下的氣閘門碾成了兩節,那恐怖又令人絕望的景象像是在一瞬間掐住了他的脖子。
爆炸產生的衝擊仿佛要把塔維斯的心臟給晃出胸口,讓他惶恐的幾乎無法呼吸,嘴裡不停念叨著先祖庇佑先祖庇佑的話。
他越來越後悔來蹚這渾水了。
海盜船構成圖的三維影像出現在了主控製台上,隻是其上象征正常的綠色都已經由橙色和紅色取代。大和炮引發的爆炸貫徹整個中脊區,並且完全摧毀了主發動機和電容器,這意味著這艘船都將處於半癱瘓狀態。
“莫瑞亞人的先祖!”他哭喊著,懷疑自己馬上就要命不久矣。
“偵測到折躍信號,多艘艦船躍入,信號顯示,那是沃爾特船長的船隊。”此刻,艦橋上終於響起了一令塔維斯如釋重負的聲音。
多艘凱莫瑞安海盜主力艦出現在了雷達顯示圖上,並在同一時間接敵並加入了戰鬥。甚至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雙方一見麵就打紅了眼。
“是我們的人!”塔維斯幾乎激動到要熱淚盈眶。
沃爾特是阿爾弗雷德的表親,有人甚至相信他們是一對同卵雙胞胎,因為這兩個人的性格個樣貌都出奇地相像。
“來的好!”格莉絲正穩穩地站在星圖台前,就好像是剛才的爆炸並沒有對她產生任何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