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盛會那天,萬裡無雲,天氣晴朗,在這一天,萬昌城聚集了來自各個宗門的弟子前來比賽,萬象盛會主要由隨清宗,問天門,花傾閣,守念盟四大門派勢力舉辦。
而其餘門派當然是跟著四大門派勢力一起乾活了,不管怎麼樣,萬象盛會哪個門派都可以參加,各個宗門裡新鮮的血液們會在這場盛會裡得到發揚光大。
如果你在場上的成績足夠優秀的話,還可能受到邀請進入四大門派裡頭。
當然,除了宗門弟子,還有不少散修也過來參加,可謂是,來者不拒,魔修除外。
李行川走在路上,正拿著一包烤番薯在那裡邊走邊吃,張欣雅在旁邊挑著些首飾,梅元寶跟著挑,然後眼睛亮亮的,最後她開心地挑了個漂亮的手鐲戴在手上。
陳嚴跟在李行川旁邊,拿了個大餅在那裡啃,一邊啃一邊問,“體修比賽會場在哪裡?”
“那麼急想要看方安城的比賽了?”李行川慢條斯理地撕下一塊番薯皮,啃了一口,然後眯眼看他。
“那可不,我之前都沒有和那小子打過癮就結束了,後邊我去找他的時候,他日常不在,這次有他比賽,我肯定要去看啊!不知道對手是誰,好羨慕!”
“收起你這好戰心思,我們現在隻是觀眾,可不是參賽選手。”李行川見人比那些參賽選手還激動,嗬嗬一笑,然後提點了幾句。
“比起這個,我沒想到李行川你居然有可以搞到來萬象盛會當觀眾的門路,你家還挺厲害的嘛。”陳嚴看著四周人山人海情況,感慨道。
“一般一般,低調,非要說,我家和那位葉兄的家世差不多的。”李行川想了想,拿了個認識的人打了個比方。
“哦,他啊。”一提起葉玄洲,陳嚴就黑了臉色。
“好了,放鬆點,對了,按照以前的慣例,一般先是醫修器修音修等輔助類的比賽,我們過去看看?欣雅,你不是想看江玉瑤姑娘的比賽嗎?”李行川說著,轉頭去看著那邊的兩位還在采購的姑娘。
“啊?她不是應該去看慕輕輕的嗎?什麼時候說要看江……”然後陳嚴被李行川踩了一腳。
“痛痛痛!!!你乾嘛?”陳嚴幽怨地看了過去。
“下次發言你最好學會深思熟慮。”對此,李行川冷漠地那麼說道。
“……”
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的陳嚴撓了撓頭,而在那邊的張欣雅和梅元寶也聽到了他們這邊的話,張欣雅臉色微變,而梅元寶則是一臉期待地問道。
“我記得葉公子是器修,我想去看看!”
“……”張欣雅沒有開口,而是冷哼一聲,抱臂看向彆處,可李行川是何許人也,他怎麼會不明白對方的心思。
“正好,去器修的場地可以路過音修和醫修,我們可以順路過去看看。”李行川那麼說著,將手上吃完的番薯皮連同紙袋一起丟給回收垃圾的四處飛來飛去的垃圾鳥吃了後,便轉身問了其他人。
“好哎!”這是梅元寶。
“…為什麼一定要去看器修那小子啊……”這是陳嚴。
“可以,既然那麼順路那就順便去看看吧。”這是張欣雅。
然後李行川帶路,四人擠在一堆人裡頭,往器修比賽場地走去,順便路過音修和醫修的比賽場地,在李行川帶領下,這真的非常順路。
首先,他們來到了音修場地,在這裡,他們大老遠就看到了台上站著的拿著樂器的少年少女們,有的拿著二胡,有的拿著嗩呐,有的拿著琴,有的拿著鼓,各種各樣的樂器都有,可謂是五花八門,萬象盛會,萬象,或許這就是它名字的含義所在。
他們在台上找了一遍,然後在比較後的地方看到了拿著笛子站在那裡睡覺的慕輕輕的身影,是的,沒錯,她站著睡著了,和周圍緊張的選手們不一樣,她,睡,著,了。
心是真的大。
李行川想了想提議道,“她估計得後邊才上場,不如我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也好。”張欣雅沒什麼異議。
梅元寶和陳嚴點點頭,紛紛都表示可以。
然後他們繼續擠,慕輕輕繼續站在台上睡覺,她這種旁若無人的姿態已經引起了不少的注意,認出慕輕輕的人都不免覺得,慕輕輕這一定是在給其他選手下馬威,不愧是他們的天才少女,就是厲害,而其他選手也不禁暗地裡打量了慕輕輕好幾眼。
很快,他們來到了醫修的比賽場地,張欣雅和李行川紛紛開始伸長脖子在上麵找人,梅元寶和陳嚴都沒什麼興趣,不過梅元寶特彆好心地將張欣雅……被拒絕了,然後她選擇將李行川舉起來,舉高方便他看人。
被舉起來的李行川……
他感覺到了周圍的強烈注視,臉上帶笑,實際上內心尷尬不已,這個時候,他莫名羨慕起那天發瘋的唐山玉,如果是如此強大的唐兄的話,那麼就一定不會尷尬的,看來他還需得磨練一下臉皮。
這麼一想,李行川便就一動不動了,甚至淡定地開始找起了盛知許和江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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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在前麵找到了江玉瑤,在後邊找到了盛知許。
…所以為什麼天才的出場場次都比較往後,是為了壓軸亮相嗎?
總之,李行川拍了拍梅元寶,示意她將自己放下來,然後他告訴給了張欣雅聽,張欣雅聽到過一會江玉瑤就要上場了,沉默片刻,然後開口道“元寶,你如果要去器修那小子那邊就去吧,我不想動了,太擠人了。”
“哎?好。”梅元寶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然後她看向了陳嚴,“沒有人陪我去嗎?”
“看我乾什麼?我為什麼要去看那個器修混蛋的……喂,彆拽我衣服,會破的。”陳嚴最後還是被梅元寶拽走了,留下李行川和張欣雅站在原地。
“我們看完這個就去音修那邊看慕輕輕的?就當消磨時光嘛?”李行川非常貼心地那麼提議道。
“也就隻能這樣了。”張欣雅點點頭,然後看向了台上。
醫修的比賽是要醫修考驗理論和對藥材屬性的把握程度,然後便是製藥,畢竟醫修沒必要會打打殺殺,當然基本的保護自己的法術也應該會,因為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最能幫助到自己的人,也就隻有自己。
江玉瑤今日特地換上一件便於行動的衣服,頭上彆著一朵藍白色絹花,她握緊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沒想到自己居然有參加萬象盛會的一天,一定要加油好好乾。
幸好自己的比賽和山玉哥哥的比賽錯開了,不然到時候怎麼去給山玉哥哥加油。
這麼想著,她表麵上依舊優雅又楚楚可憐,她習慣性往耳後撩了撩頭發,在她割斷長發後,那些喜歡她的男人們中,有的失望離開,但是也有人因此更喜歡她而繼續留下來。
不過這些現在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當然有人喜歡的確讓人心情愉悅,不過現在她更多的打扮是給自己看的,女為悅己者容,她就喜歡自己這張臉,她為自己梳妝打扮有什麼不對嗎。
與此同時,江玉瑤也看到了盛知許,盛知許也看到了她,倆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無話可說,盛知許則是不太想領教江玉瑤的功力,而江玉瑤想起的是那天要不是這人上來打擾他們,山玉哥哥估計就跟著他們一塊去吃飯了。
不然也不會拖到山玉哥哥師父過來把人薅走,飯也吃不成了。
他真該死啊。
而且身份還是皇族,更該死了。
倆人相顧無言,最後江玉瑤先上台比賽,她熟練地在藥材區裡挑著藥材,這次的製藥題目是製作解毒丸,她一邊挑藥材一邊觀察起對手,對手是一位散修,她穿著銀牙族的服飾,對於這個族群,江玉瑤略有耳聞。
銀牙族是生活在大山裡的族群,他們極少外出,但是他們有著一手製毒和幻術的好本領,喜歡養蛇蟲一類的動物,據說蛇是他們族中聖獸。
而這女子的穿衣風格也是標準的銀牙族風格,手上戴著銀色的蛇形鐲子,穿著灰撲但是上麵繡滿了蛇紋的暗色袍子,而最為明顯的,是她左手露出的手臂,上麵有很大一片的暗綠色的蛇紋身。
女子似乎察覺到江玉瑤暗自裡打量的視線,她抬起頭,對著江玉瑤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笑得不算很好看,反而有點陰森。
江玉瑤連忙低下頭繼續搞鼓手上的藥材,但是不經意間,她看到女子搞鼓的藥材全是有毒素的藥草。
…這就是銀牙族的解毒丸嗎?
好生霸道。
很快,就差最後一味藥材了,江玉瑤正準備去取的時候,突然,那位女子率先將那藥材取走,而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無意,比賽間準備的藥材,似乎有些缺乏,所以女子取走那藥材後,便沒有了。
“…這位姐姐需要用到這靈曦草嗎?”靈曦草是無毒的,剛剛她觀察了一下,這女子用到的全是有毒藥草,想來是要製作以毒攻毒的解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