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擊打在大石頭上,美麗的歌聲伴隨著陣陣浪聲朝著任海奔湧而來,他聽到這道歌聲,赤著腳在沙灘上行走著,他往歌聲的地方走去。
在海上,他看到了一道溫柔的景色。
如月光般皎潔的長發,銀色的魚尾,少女美麗得像天邊的明月,水珠輕輕飛濺而起,水珠被月光照耀成了銀色。
她的頭發摸上去像溫柔的水,肌膚滑如白玉,聲音也好聽,好聽得仿佛不是此間應有的。
少女被他擁入懷中,她的歌聲依舊唱著,啊啊,這種情況就像溫柔的月掉入了水中,那層層的銀光帶著閃爍的星散開而來。
任海緩緩閉上眼,少女的發絲勾住了他的手臂,同樣也勾住了他的心,那雙眸子定眼瞧著他,流光的寶石倒映著他此時此刻的模樣。
是一位充滿愛意與柔情的短發少年。
任海抬起少女的手腕,無比虔誠地於手背上落下一吻,溫熱的唇觸碰了冰冷的肌膚,歌聲也因此而停止了哼唱。
“任……”
少女轉過頭來,她的笑容和記憶裡一樣美麗,任海就那麼看著她,看著少女輕啟唇齒,喊出了他的名字。
“任舟行。”
……
一個拳頭伴隨著急風再次打在了那個蛇殿下的臉上,任海看著打歪的臉,毫不猶豫地又給了他一拳頭。
唐山玉則坐在旁邊呆呆地看著凶猛毆打蛇殿下的任海,隻見那一招一式下都帶著要把這家夥送下去的狠毒。
“等等,任前輩!”唐山玉出聲想要製止一下任海的行為,他剛喊完,任海的拳頭就在距離蛇殿下那扭曲的臉蛋幾毫米前停了下來。
“怎麼了?唐小友。”
“雖然任前輩能夠擺脫這廝的控製我很開心,不過我的師父和夥伴們還深陷控製裡,前輩可否高抬貴手,把他打得看上去要死了,其實還能說話的狀態?”唐山玉感覺到自己靈力在漸漸恢複,不過還是很少。
“哦,懂了,你要問話是吧?”任海聽到這話,表示理解,理解完了後,他就把蛇殿下打了個半死,隨後就丟在了唐山玉麵前。
“感謝前輩理解。”唐山玉鬆了口氣,便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往那蛇殿下那邊走去,第一步,他拿出一塊破布把裸著的蛇殿下給蓋住。
“問話的事情倒是先不急,比起他口中的言語,我更想聽任前輩說的。”唐山玉說完,抬起頭,往正在扭動手腕的任海那看去,“前輩中了蛇毒,是如何解的?”
“啊,這個啊,其實蛇毒不難解,難的是能不能恢複清醒,隻要清醒的話,區區蛇毒把它逼出去就行。”任海說著,就走過來,在唐山玉的旁邊盤腿坐下。
“…那前輩又是怎麼清醒過來的?”說到這裡,唐山玉的語氣頓了頓,又接著問道,“還有就是…前輩在幻覺裡經曆了什麼?”
任海扶著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下,“唐小友是問我看到了什麼是吧?其實……”
說著,任海就抬腳踩了一下那蛇殿下,“我看到了不是很好的事情,所以我很生氣。”
“看出來了。”唐山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後他也跟著踢一腳地上的蛇殿下,“怎麼解毒?快說,不然我讓任前輩把你給剝皮了。”
蛇殿下聽到這話後,便淡淡地抬眼看了唐山玉一眼,儘管他臉上掛了彩,可他給人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地淡。
“就那樣解啊,我又不是什麼厲害的蛇。”
他承認得倒挺快。
“怎麼讓他們清醒?”
“你覺得他們怎麼樣會清醒,就怎麼樣清醒。”
說了和沒說似的。
唐山玉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站起來,他看了看石澤竹又看了看謝璟,最後他抬起手,往石澤竹那堅硬的腦袋上就是一巴掌。
腦袋沒事,手有事。
唐山玉果斷地收回了手,他轉頭看向了謝璟,謝璟正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他臉色慘白得很,看上去很不好受。
唐山玉揪住人的衣領子,他再次舉起手,準備給謝璟也來一巴掌醒醒腦子。
“我也來幫忙吧。”任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幫忙什麼?”唐山玉抓住謝璟衣領子的手微微一鬆。
任海比劃了一下拳頭打出去的手勢。
唐山玉想起那蛇殿下的情況後連忙搖了搖頭,他還是有點良心的。
“啊,任前輩是怎麼清醒過來的?”突然,唐山玉想起了什麼,看來謝璟不用挨這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