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平常一樣,就和現在一樣,一樣的陽光,天氣算不上很壞,但也不會太好。”男子轉頭看向窗戶外邊,他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聲音輕如落雨。
“她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
石澤竹沒有打斷男子的回憶,隻是平靜地端著茶杯,熱氣飄於空中又緩緩散去,輕柔的氣息拂過他的麵孔。
“…其實近些日子來,我們也聽到有些人出去就沒有再回來了,我們找過護衛軍,但是都得不到回應。”
“我以為那隻是單純出去買個東西而已,我還以為她會回來的……”說著,男子倒是自己先哭了,他抬手擦了擦眼淚,“抱歉,我也不想如此的,隻是我真的太想她了。”
“沒事沒事,可以理解。”石澤竹連忙點頭,這種情況他壓根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連護衛軍都不能信,那我應該信誰呢?恩人,你打了那龍族,事後他一定會帶著護衛軍找上來的,你還是快些走吧。”
“什麼?”
“我隻是不想再看到悲劇再度發生了。”男子聲音因為哭著難免沙啞起來,他看上去特彆擔憂石澤竹的情況,“要走就趁現在吧,我知道有一條路可以偷偷離開島嶼,我會為恩人備好船,恩人出去後就不要再來這裡了。”
“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走,我還要等我的夥伴們。”石澤竹搖了搖頭,他眼神堅定地看著男子,與此同時外頭的小溪發出了一聲尖叫。
“小溪?!”男子聽到這喊聲,連忙跑出去,匆忙間茶杯傾倒,茶水濺滿了整張桌子。
石澤竹也站起來,跟著往外衝去,隻見不知哪來的飛獸叼住了小姑娘的後衣領,似乎在試圖將小溪帶離地麵。
“放開她!”男子當場就怒了,他隻是比起龍族較弱,並不代表他沒有修為,隻見他運起靈力就那麼打了一掌出去,這掌正中那飛獸的腦袋,飛獸直直地掉了下去。
男子走過去抱起受了驚嚇的小溪,一邊抱一邊哄著她,“沒事了沒事了,有爹爹在不會有事的……”
石澤竹則是去查看這個怪異的飛獸,他並不認識這個物種,“它已經死了。”
“……”男子看到這個飛獸,沉默了一下,隨後他對著石澤竹繼續說道:“恩人若是還要在島上久留的話,還請注意行事,如果實在是不行,恩人可以去照雲酒肆,要一壺名叫望來春的酒便可。”
“哎?好,謝謝,嗯?等等你要去哪?”石澤竹看到人已經開始收拾行囊了,而小溪則乖乖巧巧地站在旁邊。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不合適我繼續等她。”男子那麼說著,他拿起小溪的娃娃也給裝了進去,“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女兒了。”
他的話語前後矛盾,一邊相信著妻子還會回來,一邊又覺得女兒已經是自己僅剩的寶物,他相信著但是也失望著,可是他是父親,他必須決定好接下來的未來應該怎麼走。
“恩人,這個房子若您不介意可以待著,畢竟您救了我們父女的命……”男子說著就抱起小溪就往外走去,突地他轉頭看了一眼石澤竹:“如果……如果她回來了,你可否告訴她一聲?”
“…好,好的?”突然就繼承了一間房子的石澤竹目前還很迷茫,他轉頭看了一眼這個房子,最後選擇在院子裡的石凳子那裡坐下。
這是個什麼事啊……?
不過,也算是有點線索。
石澤竹不太聰明,但是他現在有聰明的顧延清啊,於是他拿出浮光鏡問:“顧師伯,您看?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顧延清聞言頓了頓,隨後他歎了口氣,“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位男子的夫人應當和阿璟目前的行動有關。”
“嗯?”石澤竹有些疑惑。
而顧延清也繼續為他解答道:“當初阿璟答應的事情,是和那海盜有點關係,那海盜應是和某個龍族合作然後抓走不少海族。”
“什麼…?”石澤竹一愣,這麼說來,這位男子的夫人應該也是被……
“嗯,應該是這樣。”顧延清點了點頭,“那些海族最後會被送到哪裡去,我們目前還不知道,而阿璟正潛入進去。”
說到謝璟的任務,顧延清不由得有些許擔憂,於是他繼續開口:“石師侄,不知你可否為我去做點事?”
“顧師伯請說!”石澤竹當即挺直後背。
“你可還記得當日山玉他們用的傀儡……”
……
“怎麼辦,小兄弟。”一位女子正在抓著欄杆發自內心地哭泣,她看上去無比絕望,“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看到我夫君,還有我那可愛的女兒,他們一定在哭吧。”
謝璟正和女子一起被關在籠子裡,除了他們倆外,這個籠子裡還有其他絕望的海族,他們全部都蔓延著死亡又絕望的氣息。
而女子是其中最有活力的,她絕望了一下,就和謝璟說起自己那溫暖無比的小家,從她和夫君相遇開始到後來的成親有了小溪,越說她臉上的表情越幸福,這在絕望的氣氛裡特彆顯眼。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