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要你們願意，可以跟我一起離開，作為你們的蘇老師，未來我還想教你們更多的修行經驗呢。”
一聽蘇輕要帶她們倆一起離開，周莉和陳華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一下子又變得明亮起來。
陳華瞪了他一眼：“那你嚇我們！我還以為你要一個人離開……”
說到這，遲來的害羞湧上心頭，再也說不下去了。
周莉依舊沒說話，隻是眼角有淚水難以抑製地流出來，也嗔怪地看著蘇輕。
蘇輕本來想說，那是你們情緒變化的太快了，我都沒來得及說，你們就先誤會了。
隻是看著兩人的模樣，他挺感動的，心想，好吧，這個鍋我背了。
修得人仙道果，尤其如今道行越來越精深，明悟了更多的生死法則之後，他逐漸感受到了人仙之彆。
像自己，如果較真，一個瞬間可以產生四百八十萬念頭，相當於普通人的半輩子的所思所想。
那真真不是人了。
仙與人的察覺，從某些角度來看，已經比人與爬蟲的差距還要大了。
巨大的代溝天然帶來“漠視”和“冰冷”，也就是非人性的一麵。
甚至可以說是“天道”的一麵。
如果一個仙，無法處理自己人仙和非人性兩個方麵的平衡，甚至想徹底拋棄了自己人性的一麵，成為純粹的“仙”，想成為“天道”的一部分，而不是“仙人”。
仙來自於人，想要徹底斬斷人性，就是想徹底斬掉了自己過往的曆史，斬掉大樓的根基，這是不可能的，所有的仙都無法真正徹底斬掉自己的人性。
就算是你自認為已經計劃位更高級的智慧生物，把普通人視為牲畜，甚至草木石頭，那也沒有徹底斬掉人性，因為人性本身就好包含了“傲慢”等因子。
如果偏執地追求成為沒有人性的仙，結果隻有一種，就是走火入魔式的自我毀滅。
蘇輕猜想，哪怕是金仙，也是如此。
更為高深的大羅金仙和混元，他還沒有觸及，暫時無法揣測。
隨著道行越來越高深，蘇輕漸漸感受到了“非人性”的一麵在自己內心滋生，故而，他如今也開始注重自己“人性”一麵的培養。
“非人性”的一麵隨著道行自然生長，自己的道行又增加的太快，他不得不重視。
“人性”裡，情感是最主要的因素，也是最強大的因素之一。
蘇輕從本心出發，強化著自己的情感。
包括在大夏推廣武道，和大夏高層接觸，一直居住在大夏，其實也是寄托思鄉之情的一種方式。
所有的情感如果都能得到寄托，那自然會變得強大和悠久綿長。
到以後，哪怕“非人性”的一麵已經成長為“汪洋大海”，“人性”的一麵也就會隨著成長為大海中堅挺的“海島”，任由海水如何衝刷，它總會屹立在海的中央。
和周莉與陳華的關係，也是情感的寄托。
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