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工地,秦河又去了昭獄焚屍堂。
路上搖身一變,變成了魏武的模樣。
其實對秦河來說,變成誰已經無所謂了,反正誰也抓不到。
門口,值守的百戶換人。
常溫內勁巔峰,已經和屠百狩平了實力,自然不可能再守門了。
“武哥!”
值守百戶是個年輕人,十七八歲左右,眉宇之間竟和魏元吉有些像,看見秦河跑了過來。
秦河停下,沒說話,因為不知道這人的身份,但料想應該和魏元吉有關係。
果不其然,年輕百戶看了看左右,小聲道“武哥,宮裡已經遞過話了,菊老明日休沐在家,您直接上門就行了。”
“宮裡?”秦河莫名。
心道魏武這是厭倦了紅塵要進宮了?
可不對呀,遁入空門要麼去道家要麼去佛門。
進宮乾什麼?
那可是要切零件的。
嫌自己尿的太遠?
年輕百戶見“魏武”一臉懵逼的樣子,臉上升起一絲疑惑,道“武哥,不是……您讓我給宮裡的菊老太醫遞話,說找他看病,我已經讓我舅舅遞過話了,菊老太醫也已經答應了,他明天正好出宮休沐,有時間。”
秦河愣了愣,好像明白了一點。
苗千禾臨死前弄了一個咒術,咒人爛屁股。
當時衝著濟南城就去了。
魏武這是中招了呀。
事兒過去幾個月,秦河早把它忘了。
苗千禾的咒術還有點厲害呢。
這事鬨的。
“那個…菊老太醫手藝咋樣啊?”秦河好奇問。
“武哥你這話說的,菊老太醫靠割痔瘻的手藝吃了一輩子宮家飯,他老人家要是天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年輕百戶道。
“那就好。”
秦河點點頭,想了想又道“那什麼,晚上你去我家,再把這件事告訴我一聲。”
“可……我現在已經告訴你了呀。”年輕百戶滿頭都是問號。
“是事情太重要了,我怕我忘記了,一定要去啊,千萬彆忘記了。”秦河叮囑,待年輕百戶一臉懵逼的點點頭,才走進昭獄。
昭獄還是原來的老樣子,王朝的陰暗麵在這裡顯露無疑。
有些人該死,有些人不該死。
優哉遊哉的逛了一圈,秦河來到焚屍堂門口。
此時天色尚早,焚屍堂還沒開門,秦河直接溜了進去。
裡麵停了不少的屍體。
魯地大戰,焚屍堂去了不少人,屠百狩都出動了,估計是人手不足造成的。
最當中還停留了一口綁著鐵鏈的棺材,上麵貼滿了各種各樣符條和玉印。
秦河頓時都激動了,趕忙走近觀察,結果卻在上麵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細細一聞,發現居然是鳲僵,
這讓秦河莫名。
鳲僵不是在燒麼,怎麼又封到鎮屍棺裡麵去了?
難怪幾個月過去,還沒燒化。
這彆說幾個月了,一千年也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