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尖上的蝴蝶!
田恬打了田野的手一下“你彆這樣說可馨,我們可是好姐妹。”
田野翻了個白眼“我都不想拆穿她,她跟哪個有錢人家的傻白甜不是好姐妹啊?她托你給我的情書你不知道有多肉麻,結果我哥們也收到了,這種人你還是離她遠點行不行?我的傻姐姐?”
田恬再次使勁敲打著田野的手臂,結果這次田野不買他的賬,還在滔滔不絕地吐槽著鐘可馨,不論田恬怎麼朝他使臉色,他都察覺不到。
直到鐘可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田野,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你帶來了對我的這麼大的誤解,聽你這樣說我真的好難過,我是真心……
鐘可馨越說越帶著哭腔,胡一蝶倒是借著大日光看清了她的臉,雖然塗了一層粉底,但是依稀可見臉頰兩側有著兩塊小雀斑,不過那頭卷發仍然精致,看上去就是精心打理過的。
田野打斷了她,話卻說給胡一蝶聽“我去打球了,下周我有比賽,你有時間的話就過來看比賽吧。”
說完,田野徑直走了出去,期間剮蹭到了鐘可馨的肩膀,卻連個眼神都沒留給她。
鐘可馨的眼淚說來就來,她委屈地直跺腳。
田恬趕緊把她迎到身邊來“姐妹,我老弟就是那樣,愛開玩笑,你彆搭理他,來一起吃披薩。”
鐘可馨連忙捂住了鼻子“我不吃我不吃,這味道臭死了,跟下水道的味道差不多,我可吃不慣。”
這時,胡一蝶正好將一塊披薩送到了嘴邊,原本她也對榴蓮抱著觀望的態度,不過田恬實在是太過於熱情了,她接過這塊披薩正在做著思想工作,猶豫著要不要吃下去。
鐘可馨的話一入耳,她立刻沒有猶豫,結結實實地咬下了一大口。
“嗯好吃!”
田恬感覺氣氛有些尷尬,鐘可馨微微皺眉,看著大快朵頤的胡一蝶,她環抱著胳膊說“你不是我生日那天給我送貨的嗎?怎麼以前從來沒在8班見過你啊?你怎麼不穿校服啊?”
胡一蝶忙著一邊吃披薩一邊看著手中的題目,完全沒有搭理鐘可馨的意思。
鐘可馨接連被兩個人無視,前者是她追不到的公子哥,她自然隻能自己吃癟,但是眼前這個送貨的居然敢對她不理睬,她瞬間把怒火遷到了胡一蝶的身上。
“哎!我跟你說話呢!”她上前推了胡一蝶一把,胡一蝶手中的披薩應聲落在了白色的運動褲上。
胡一蝶連忙擦拭著,可是榴蓮夾心的液體已經把褲子印染出了一個難堪的黃色印記。
鐘可馨後退半步,悠悠地說“這可不怪我啊,誰讓你不跟我說話呢,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隻好推你咯。”
說話間,她看到了胡一蝶手上的繭子,她驚訝地說“我的天啊,你手上的是繭子嗎?我隻在我家的保姆手上看到過,你怎麼……啊!你不會是鄉下來的吧,或者是每天都搬重東西做家務?”
她的語氣中帶著高高在上的刁蠻,任誰聽起來都不舒服。
短短幾分鐘,鐘可馨就在心裡給胡一蝶定了性,這個女孩對自己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剛剛田野對她多說幾句話想必也是隻不過看在她臉蛋長的還不錯的份上,不過現在看來,這家夥除了臉蛋還算比較出挑之外,身世背景肯定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是無法和她相提並論的。
她反而生出了一股高高在上的同情之心“同學,給你50塊錢,去學校門口的洗衣店洗乾淨就行了,還能剩下一頓牛肉拉麵的錢,給你。”她像個給乞丐施舍的樣子一般,居高臨下地看著胡一蝶。
胡一蝶一直都在默默低頭打理著自己的衣服,此刻,她被鐘可馨扔過來的50塊錢砸在了手邊。
一旁的田恬想要上前勸阻,她悄悄拉起鐘可馨的手臂說“可馨……”
鐘可馨甩開她的手,眼看著她,話卻說給胡一蝶聽“我還沒說你呢,你怎麼跟這種人做同桌,還和她一起吃飯,這種人身上都是有病毒的,一股窮酸味……”
胡一蝶慢條斯理地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她淡定地起身,把錢重重摔在了鐘可馨的臉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的錢有股綠茶味,不必了。”
說罷就轉身去了洗手間。
鐘可馨被胡一蝶迎麵而來的強大氣場嚇到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朝著田恬不可思議地說“她剛剛那是什麼表情?難道是想打我還不成?我的天啊,我鐘可馨在聖新還沒見過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太妹,像個乞丐一樣的鄉下人,她配跟我叫囂嗎?”
田恬也愣在了當場,連嘴裡的披薩都忘了咽下去,她跑到走廊,看到了孤身一人大步流星去洗手間的胡一蝶的背影,頓時覺得這背影極其颯爽。
她嘴裡喃喃地說“原來帥隻是一個形容詞,和性彆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