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尖上的蝴蝶!
胡一蝶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邊,果然,薑潤謙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他今天穿著禮服套裝,一身利落的西裝把身型襯托得更為消瘦,領帶係得一絲不苟,隻是遠遠地看著,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高貴的氣場。
人群中有女生驚呼著,仿佛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
薑潤謙低調地半彎著背,趕在主持人開始講話之前入了座,胡一蝶的視線也被迫中止,他坐在了離她最遠的對角線位置,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看得清他的樣子。
她收回了目光,深吸了一口氣,深深地坐進了椅子裡,聽著周圍女孩對他的愛慕之詞,她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是如此的遙遠。
一班的這片位置,坐著的學生個個都不一般,要麼是學習成績非常優異,要麼是家庭背景勢力非富即貴,而薑潤謙和田野,是兩個都占了去的,鐘可馨,則是個妥妥的學霸。
此刻,她坐在薑潤謙的身後,近得可以看清他耳朵上的絨毛,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即,梳理了下額頭前精心打理過的空氣劉海,換上那副清純懵懂的眼神,輕輕拍了拍薑潤謙的背。
“嗨~又見麵啦~”她小聲說著。
薑潤謙微微側目,他原本隻是想禮貌回應一下,卻瞬間被鐘可馨胸前的胸針吸引住了,是那枚他送給胡一蝶的愛神鳳蝶胸針。
這枚胸針,是他親自一點一點做出來的,為了保證脆弱的翅膀不受到外力的傷害,他還特意做了加固的措施,
而這隻蝴蝶則是他從馬來西亞采集到的品種,象征著愛神的蝴蝶,被稱為蝴蝶中的丘比特。
他定睛地看了一會兒,不會錯,那兩抹靛藍漸變湖藍的花紋,在暗黑色的底紋上,像極了黑夜中相擁的兩個靈魂。
他十分詫異,它怎麼會戴在鐘可馨的身上?
他輕聲問道“這個胸針是?”
鐘可馨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台詞“這個是我姐送給我的,是不是很漂亮呀~”
她巧笑嫣然,一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單純模樣,薑潤謙的眼裡有瞬間的失神,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即目光向後排的方向掃去,識圖尋找胡一蝶的身影。
而這一邊,胡一蝶的手機上,田野的消息傳來。
田野“小蝴蝶,待會兒我要上台演講了,我想要講一講那隻小流浪貓的故事,還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呢?”
胡一蝶腦子也一陣發蒙,她還沒來得及取名字呢,叫什麼好呢?小白?會不會太隨便了?
她回複道“我能說我還沒給它取名字嗎?”
田野“哈哈哈,那咱就現場給它取一個臨時的,叫雞腿怎麼樣?我看它那天吃雞腿吃的很香!”
胡一蝶笑出了聲,她擺弄著手邊的毛氈雞腿,彆到了自己的胸前。
消息回複道“好,那就先叫雞腿吧。”
能進入到拍賣環節的胸針作品並不多,因為在那之前需要有一個演講的環節,在這個環節中,創作者要說出自己設計這個胸針的初心和背後的公益故事,越是能夠體現公益初心的作品,越是貼合拍賣會的主題。
很快就輪到了田野上場,他意氣風發地跨步上台,他把胸針小心翼翼地放在展示台上,瞬間,大屏幕上出現了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白貓。
全場的氣氛瞬間變得歡快起來,學生們都被這個圓滾滾的小動物萌到了。
田野朝著胡一蝶的方向自信一笑,隨即進入了演講環節。
“這是一隻流浪貓,叫雞腿。”
話音剛落,觀眾席湧現出了哄堂大笑。
田野繼續說“可能大家不太清楚,在流浪貓的世界中,白貓是地位最為低下的那一個,也就是說,它是流浪貓中的流浪貓,可能它的貓生中,都無法品嘗到雞腿的味道,在就學貧困的兒童群體中,女童群體也是這樣的一種存在。”
哄笑聲開始變少,大家都被田野的一番話吸引住了。
薑潤謙那雙好看的眼也注視著田野,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田野對待一件事物比對待籃球還要認真。
田野正了正臉色,繼續說“但是有一天,我看到一個可愛的女孩,她沒有嫌棄白貓身上的亂糟糟的毛發,給了它溫柔的撫摸,甚至可以和它用貓語對話,還喂給了它雞腿,那是我覺得我見過最美的風景,關於愛,關於善良和公益。”
他的目光微微遠眺,朝著胡一蝶的方向,聲音中多了幾分溫情“那個女孩,也來自貧困的山區,可是她從不吝嗇自己的愛心,用自己微小的力量幫助著比自己更弱小的生命,我想,正是因為這樣的精神,才是我們做公益的靈魂,這就是我創意的來源,謝謝大家。”
全場掌聲雷動,評委席上的校領導側目對著工作人員說“這個點很好,剪輯下來放在校園網上。”
觀眾席中很多女孩甚至眼圈悄悄紅了,人群中更有八卦的聲音傳來。
“田野說那女孩是誰啊?”
胡一蝶愣愣地坐在位置上,那股來自舞台上熾熱的眼神,讓她真確地感覺到了溫暖。
田恬用看穿一切的眼神悄咪咪地說“唉呀媽呀,這不就是當眾告白嗎?”
鐘可馨坐在人群中,表情和周邊的人完全不同。
這個胡一蝶,竟然不動聲色地讓田野這個不羈的公子哥這麼喜歡,看她的眼神,都能擰出水來。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不就是喂了個破流浪貓嗎?一個畜生到底有什麼好同情的,還有,說不定胡一蝶隻是想要借助流浪貓來炒作而已,有什麼可稀奇的。
看著薑潤謙鼓鼓掌的背影,她忽然心裡有了個計謀。
她假裝也鼓起了掌,並且再次拍了拍薑潤謙的後背。
等到他回頭後,她立刻附上去說“我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就是我姐姐!那天我親眼看到他們喂這隻流浪貓呢,看起來真甜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