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尖上的蝴蝶!
沒過多久,醫護人員就趕到了現場,把胡一蝶、劉向東還有嬰兒分彆送去了相應的科室治療。
在骨科門外,劉向東顧不上自己打著石膏的胳膊,抬起胳膊就想教訓眼前的小馬,結果手臂不聽使喚,隻好作罷。
他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那孩子……”
他不敢往下想,剛才的驚險一幕差點要了他半條命,他接著罵道“怎麼能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跑了呢!你是乾什麼吃的!”
小馬的臉就像隻落湯雞,又青又腫,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他委屈地說“哥,你打我吧,我抓到他的時候,沒有先去搶孩子,而是去扯他的口罩,想看看他長啥樣,他好像很怕口罩被摘,趕緊捂住臉,然後孩子就被甩出去了。”
他皺皺巴巴的胸前衣服上,有一個清晰的腳印,正是那個男人留下來的。
劉向東眉頭緊皺“咋這麼怕被人看見臉呢?鬨出人命也不在乎?”他仔細想著,眼睛一直盯著那枚腳印。
這腳印看著像是皮鞋的,怪了,人販子來醫院偷小孩,咋會穿皮鞋呢?
正琢磨呢,一隊警察走進來,領頭的女警察打了個招呼,對劉向東說“醫院的人剛跟我們反映,那個時間段就一個醫生一個護士進了新生兒病房。我們查了監控,這倆人好像故意躲著攝像頭,幾乎沒拍到臉,案子挺複雜,得進一步調查,需要你們配合。”
……
另一邊,胡一蝶病房外。
田恬靠著病房門,和薑潤謙麵對麵站著。
“你不是去澳大利亞留學了嗎?啥時候回來的呀?”田恬沒好氣地問他。
可還沒等薑潤謙說話,她就立刻繼續說“你也可以不用說,畢竟,你走的時候也沒有告訴一蝶。”
薑潤謙聽出了田恬話語中的埋怨,他咬了咬嘴唇,還是鼓起了勇氣說“我…我隻是想問問她的情況怎麼樣了,她是不想見我對嗎?”
田恬白了他一眼“你覺得呢?你不告而彆,你知不知道彆人都是怎麼說她的,全學校的人都傳開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後怎說她嗎?”
薑潤謙眼神深處湧動著絲絲縷縷的心疼,視線垂了下來,落在了地板上。
“算了,我就算說了你也不會懂的,你們男生總是這樣,根本不用擔心流言蜚語,可一蝶的身邊那些難聽話就沒停下來過,現在你躲到澳洲去了,開啟了新生活,就彆再來打擾一蝶的生活了吧。”
田恬轉身,打開房門,進了病房,卻在關門的時候,驚訝地看到薑潤謙的手指關節扒住了門框。
隨著“砰”地一聲響,他的手指硬生生地被門框狠狠夾了一下,而他卻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沒有絲毫退縮。
他靜靜地站在門外,透過門縫,看到了胡一蝶躺在床上,額頭處有一片紅腫,正安安靜靜地睡著。
薑潤謙的心如刀割,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從他的心底翻湧、洶湧的衝到他的咽喉處,堵住到讓他發不出聲音來。
她變得更漂亮了,頭發更長了,就像瀑布一樣鋪在白色的病床上。
不過,她骨子裡的善良還是沒變,她還是那麼勇敢,願意為素未蒙麵的陌生小孩挺身而出,把自己小小的身軀朝著危險直挺挺地迎麵而上。
這是他認識的、他喜歡的那個胡一蝶。
田恬沒好氣地說“看完了吧?看夠了沒?一蝶需要休息,不喜歡彆人打擾她。”
薑潤謙的睫毛垂下,盯著胡一蝶那張蒼白的小臉,喉結慢慢地滾動了一下,隨後,他又抬起了眼,啞著聲音問“她的情況好不好?有沒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