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尖上的蝴蝶!
說完,她好信兒地觀察胡一蝶的表情。
胡一蝶不是總想著靠鐘明海嗎?現在鐘明海就是個窮光蛋,一身的債務還會影響到胡一蝶,沒準她以後的人生劇本就是在小餐廳打一輩子的工替父還債,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她倒要看看,得知這個晴天霹靂消息的胡一蝶到底會是怎樣的表情。
這一看不要緊,胡一蝶素顏的五官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精致,白潤的小臉甚至反射著光圈。
儘管她很討厭這張臉,可是單單從顏值的角度來說,她不得不承認,胡一蝶的臉幾乎完美的無可挑剔。
如果她也能長成這樣的話,還用得著花錢去整容嗎?估計能省下好大一筆錢。
越看越氣,她繼續挑釁“你說話啊,怎麼了?太難過失去語言表達能力了?”
胡一蝶抬頭,盯著鐘可馨那張整容的過分精致的臉,尖尖的鼻頭就像她說話的語氣一樣尖酸刻薄。
她輕聲一笑“鐘明海絕對不會想到,他最疼愛的二女兒,在他最低穀的時候幸災樂禍。”
鐘可馨感覺這句話莫名其妙“你有病吧,說話陰陽怪氣乾嘛。”
胡一蝶步步緊逼“我的好妹妹,你也是他的女兒,我們的骨子裡都流著鐘明海的血,誰也逃脫不了這種出身,你以為逃脫到美國就行了嗎?你不管到哪,生物學的父親都是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鐘明海啊,你過來跟我顯擺什麼呢?”
她頓了頓,繼續補充道“還有我,你得管我叫一聲姐姐,就因為鐘明海的這層血緣關係,你就永遠得叫我這個餐廳服務員一聲姐姐,哦還有,如果我有一天把鐘明海告上法庭,把他曾經把我賣給人販子的事情說出來,那麼你,我親愛的妹妹,也會永遠被人說你有個犯罪分子的親爹,你到底在高貴些什麼?”
鐘可馨臉上有點掛不住,她今天是來看胡一蝶熱鬨的,沒想到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也就算了,還把自己和她那種貨色的人捆綁在一起。
鐘可馨嫌棄地推開胡一蝶“你走開!滿身的油煙味,跟保姆一樣難聞,你少跟我攀親戚,我以後是要去美國嫁給上流社會的達官顯貴的,你這種人就會在社會的陰溝裡,像個臭老鼠一樣,我告訴你,這次我是好心跟你告彆的,也是警告你,以後少在外麵亂說話,也彆跟我沾邊,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胡一蝶看著她跳腳的樣子,忍不住覺得好笑“從頭到尾,都是你一直在找我的麻煩,在跟我比較,在學校裡要跟我比成績,比受歡迎的程度,在家裡就彆說了,去參加歌唱比賽那次,比賽是公平公正的,你也要造謠說我假唱才拿到了名次,鐘可馨,你怎麼這麼願意跟我比啊?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跟你比較過,你搞搞清楚到底誰沾邊誰,要不是你今天來找我,我都忘了你這號人了,尤其是你頂著這張鬼都認不出來的整容臉。”
她想了想,繼續說“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馬上也要申請去國外留學的名額了,不排除會有去美國的可能,到時候走在街上,如果遇到的話,請你千萬不要過來沾邊,像今天這樣,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來展現優越感,畢竟我也很討厭你。”
鐘可馨氣得臉色漲紅,狠狠跺腳“胡一蝶!你這個潑婦!我懶得跟你說半個字,你彆得意太久!你要是能去美國留學,我鐘可馨的名字倒過來寫!我告訴你,螞蟻就應該生活在泥土裡,就算爬的再高,風一吹也會掉下來的,跟那個沈薔一樣,摔得稀巴爛!”
說完,他踩著高跟鞋氣勢衝衝地朝著街邊走去,慌忙攔下一輛出租車,開門的時候還打到了膝蓋,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保持優雅和高傲,坐進了座椅裡,才趕緊揉揉。
胡一蝶看著車子落荒而逃,心裡卻沒有絲毫輕鬆的感覺。
剛剛話雖那麼說,但是鐘明海確實和她有血緣上無法割舍的關係,就像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出事了,她這個女兒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影響。
還有沈薔,她的事情也無時無刻牽絆著她的心。
正想著,她就打開手機,再次撥通了沈薔的電話。
意外的,這次電話被接通了。
“沈薔姐!你終於接電話了,我好擔心你啊!你那邊……”她一股腦地說了一連串話。
忽然,聽筒那邊一陣陌生的男聲打斷了她的話“請問您是這位小姐的朋友嗎?”
“昂,我是,你是哪位?”胡一蝶有點不好的預感,聽筒裡隱隱約約有吵鬨嘈雜的背景音。
“是這樣的,這位小姐在我們店裡喝醉了,如果您是她的朋友,麻煩你來店裡接她一下好嗎?”
對方禮貌又謙和,胡一蝶趕緊道謝,剛邁進家門的一條腿立刻退了回來,轉身下樓,朝著對方給的酒吧衝去。
半小時後,出租車緩緩停在酒吧的牌匾前。
胡一蝶透過車窗,看到了牌匾上兩個冷藍色的大字北夜
隻要看到名字,她就知道是劉北釗開的店,她以前一直都以為他隻在晶瑩粥鋪對麵開了一家而已,直到今天才知道,這家才是總店。
從規模上,比本店大了好幾倍,看起來也更高檔。
她顧不得多想,衝進大門,跟隨侍衛的腳步,看到了二樓卡座上,醉得不省人事在沙發上躺著的沈薔。
這麼冷的天,她隻穿了件單薄的黑色裙子,在黑色的沙發上,消瘦的身體好像要和沙發融為一體。
她瞬間好心疼,把身上的毛絨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裸露的胳膊上。
“沈薔姐,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沈薔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句什麼,她根本聽不清,不得已,她把沈薔抱起來,拍拍她紅得像猴屁股一樣的臉頰。
沈薔的眼睛艱難地睜開一條縫隙,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胡一蝶之後,卻使出了僅有的力氣往外推。
“走…快走…”
她使勁嘟囔著,手臂卻軟綿綿地使不上半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