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荀很想靠得近一點,聽清楚靳美嬌說話的內容。
但無奈的是,靳美嬌的保鏢一直在他的身邊轉悠,盯著他的動作,他根本動彈不了。
他借著去吧台點杯咖啡的機會,用餘光觀察著靳美嬌那邊的情況。
鄭薇薇的領導在和靳美嬌溝通,她的手邊有一個看起來不小的托特包包。
如果沒猜錯,那裡麵應該是攝像機。
端回咖啡,他故作愜意地隨即找了另一把和靳美嬌離得更遠的椅子,靠在椅背上,耳機掛在耳朵上,裝作是接電話的樣子。
餘光再次掃視著門口外的記者們。
果然,簇擁的記者們已經有一些反應了過來,發現了靳美嬌的身影,爭前恐後地捕捉著室內的這一幕。
靳美嬌把圍巾拉了下來,露出了半張臉,越說越激動。
夏荀看著眼前的這場做戲擺拍,眉頭緊緊鎖著,心裡猜測著靳美嬌最終的目的,無奈靳美嬌周圍都是保鏢,保護的嚴嚴實實的,他實在無法靠近。
在保鏢再一次注意到他的時候,他起身端起咖啡離開了休息區。
……
半小時後,采訪結束,靳美嬌一行人先行離開,門外的記者像是瞬間被點燃了一樣,瘋狂地朝她拍攝和追問。
一時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靳美嬌淚眼朦朧,一路在保鏢的護送下回到了車裡。
私立醫院,洗手間門口。
夏荀靠在牆邊,一條腿曲起,指尖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敲擊著牆麵。
鄭薇薇洗完手,匆匆朝外走,一抬頭就看到了夏荀的身影。
“夏老師?!好巧啊,你看完病了嗎?”
她覺得今天實在是太幸運了,兩次碰到了自己的偶像。
夏荀抬頭看她,臉上的笑像是四月的春風“好巧啊,你也在。”
“你彆叫我老師了,叫我名字就好,你的工作怎麼樣,還順利嗎?”
夏荀表現的十分自然,套著近乎。
“還可以吧……”鄭薇薇有些遲疑,慢吞吞地說。
夏荀在她身旁,兩個人肩並肩一起朝外走,說著“怎麼了?聽上去遇到了點麻煩?”
“麻煩倒算不上,今天這個訪談讓我真正發現了,人善被人欺的這句古話說的真沒錯。”
“怎麼了?會有這樣的感慨?”
鄭薇薇抬起頭,看著他,小臉義憤填膺地說“你知道嗎,我簡直不敢想象,薑氏集團這麼大個企業,薑仁國那麼大個老板,居然被多年的好哥們背後背刺,天啊,這篇文章寫出來肯定是會驚爆整個經濟圈的存在。”
“薑仁國被背刺?好哥們?”夏荀一頭霧水。
鄭薇薇說“對,沒錯!嚴格意義上來說都算不上是朋友,是薑仁國的一身邊一個特彆普通的下屬,具體是誰我就不說了,這件事很快就會被報道出來,到時候你看到了千萬彆太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