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真的要離開太清宗麼?”
清氿聲若蚊呐,她沒想到自己在秘境中隨口的一句話,這麼快就成為了現實。
“唉!”柳如煙滿臉苦澀地搖頭,“不知道,我現在心裡很亂。”
宗門發生這樣的變故,是她萬萬沒有料到的,偏偏自己還什麼都做不了。
短暫的沉默後,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個人“去找她!”
說罷,二人急匆匆起身,直奔雲溪宗住處而去。
不曾想,這一趟卻撲了個空。
雲溪宗的小院黑燈瞎火,鬼影子不見一個,二人隻得悻悻而歸。
此時的池雨師兄妹幾人,正在十方城最為豪華的一家仙棧包房內,為拿下首勝,而擺酒慶祝。
本著隻點貴,不點對的原則。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見過的,沒見過的,擺了滿滿一大桌。
“來來來,小池,做師兄的再敬你一杯!乾!”
“好說,好說~”
一番推杯換盞下來,幾人小臉都喝得紅撲撲的。
幾人中,白雪酒量最為差勁,一杯還沒喝完,便抱著燒雞縮到桌子下說起了夢話。
老四老五相差無幾,幾杯下肚,已經手牽手開始互訴衷腸,向對方說起了“想當年”的光輝事跡。
大師兄石雲酒量同樣不容樂觀,兩三杯下肚,此時正盯著麵前湯裡的王八,咧嘴傻笑個不停。
唯有老二翟雷,還在咬牙與對麵的池雨鬥酒。
“咕嚕咕嚕~”又是三杯下肚,翟雷眼中看人已經是三道影子起步。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右手搭在池雨肩膀上,大著舌頭道“池……小池啊!嗝~說句心裡話,師兄我長這麼大,除了師尊還沒服過第二個人……”
池雨臉紅得像是刷了一層油漆,斜癱在椅子上,瞥了他一眼“咋的?聽你話的意思,現在是服我了?”
“嗝~服!那必須服!”
翟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著臉問,“我就很好奇了,你究竟是怎麼做到,一個人獨領風騷的?”
他也曾想過,這個古怪的小師妹會創造奇跡,卻沒料到會帶來這麼大的震撼!
單人四十枚的戰績,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池雨想了想,很是認真地回了他一句“三分實力,七分運氣。”
“嗝~”翟雷連續打了幾個長長的酒嗝,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小池,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嗯?”
“歐蟥,壽命極短!運氣這東西,誰先用完誰先走!真的,騙你我是狗,以前我有個牌友……”
“少在那裡咒我!”池雨一腳薅了過去,“想繼承我的遺產?你怕是沒那個機會!”
“我的!都是我的!”縮在桌子下的白雪忽然睜眼,嚷嚷一句後,抱住池雨的腳踝,又呼呼睡了過去。
感情一個個都惦記上我的遺產了是吧?
池雨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將麵前的酒壇子一推,“翟老二,是男人就起來繼續喝!”
“來就來!”翟雷猛地將地板一拍,爬了起來,“我……我翟某人還怕你不成?”
這一頓,一直喝到四更時分。
最終以翟雷舉白旗投降結束。
師兄妹幾個相互攙扶,一步一個跟頭,走在回住處的路上。
本來不遠的路程,池雨卻感覺走了好久好久。
終於,幾人在一處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我……我去開門。”翟雷晃晃悠悠地上前推門,忙活半天也沒能將門推開。
“讓開,我來!”池雨擼起衣袖,跳起就是一腳。
“哐~”厚重的木門當場被踹飛出去,落地時發出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