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廳時,幾位師兄正跟菩薩一樣,坐在椅子上發呆。
師姐沒在,估計是還在睡。
關於昨晚發生了什麼,誰都沒有印象。
翟雷撫摸著他那高高腫起的臉頰,一臉納悶道“所以,我這是乾仗的時候被人打的?哪個孫子下手這麼狠?”
接著目光從另外幾人身上掃過,見他們似乎都毫發無損,翟雷的心理頓時有些不平衡了
“不是,你們怎麼沒挨大比兜?合著,就我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幾人同時聳了聳肩,發生了什麼,鬼才曉得。
翟雷憤憤地一拍桌子“彆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乾的!不然小爺我非紮他腰子不可!瞅這給我打的……嘶~哎喲!”
“阿嚏——”此時正與其他宗門長老交流修煉心得的月無痕,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怪了,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不會又是那幾個活祖宗吧?”
師兄妹幾人正努力拚湊著昨晚的記憶,白蓮聖姑在此時推門而入。
她的目光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語氣冰冷道“都醒了是吧?”
“聖姑大大,喝茶!”池雨趕緊將麵前那杯不知是誰喝了一半的茶水,殷勤地遞了過去。
捏著衣角,腦袋一垂“那個,昨晚我們真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們。”
“事情都已經做出來了,我信不信的,還有意義嗎?”
白蓮聖姑白了她一眼,“行了,我今日來,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是想說說後麵大比的安排……”
“那我去叫師姐。”
“不必。”白蓮聖姑伸手將池雨薅回了座位,“反正後麵她也不用上場,聽不聽無所謂。”
白雪的專業技能水平,白蓮聖姑最為清楚。
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穩(糟)得(糕)一(透)匹(頂)!
煉丹、畫符、煉器……樣樣在雲溪宗都是墊底的存在。
讓她上場,除了丟人沒有第二個結果。
所以這第二場,她就安心當個啦啦隊就行。
“煉丹,翟雷上;畫符,蘇霧;煉器,石雲;馴獸,月霜……”
四個師兄點完了,還剩下一個池雨。
迎著那道期待的目光,白蓮聖姑緩緩開口“池雨……嗯,替補兼啦啦隊。”
“為什麼啊?”
池雨多少是有些不理解。
彆的暫且不提,就煉丹這一塊,可是得到雲溪宗鎮宗神獸官方認證的!
這都不讓上,宗主老頭腦子是進水了麼?
還是說,拿了一場第一,就開始擺爛了?
白蓮聖姑臉色一寒“你煉出來的丹藥什麼樣,自己心裡沒數嗎?”
池雨自然是不願坐冷板凳,她據理力爭“雖然但是……那丹藥彆人又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大比也沒有規定,煉出來的丹藥還得試吃的吧?”
“有道理。”白蓮聖姑看似讚同地點了點頭,丟下一句,“那就到時候再說。”然後揚長而去。
敷衍!
但凡聽到那句話,池雨就知道基本沒戲。
她撇了撇嘴,也懶得再去浪費口舌。
繼續與幾位師兄拚湊起昨晚的記憶碎片來。
三日時間,轉眼即逝。
第二場大比地點,設在逆神宗宗門中央廣場。
還是和上場一樣,看台周圍,天不亮就已經人滿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