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池雨將那張看上去亂七八糟的靈符遞了過去,一臉期待地看著對方。
“這是什麼符?”老者翻來覆去看了許久,也沒能瞧出其中的門道。
若不是上麵隱隱還有符文波動,還以為是一張廢紙呢。
“狗叫符。”池雨一臉深沉地回道。
“什麼玩意兒!?”老者一臉愕然地看著池雨。
狗叫符?
你擱那兒研究半天,就研究出來這麼個奇葩玩意兒?
“狗叫符!也可以稱之為汪汪符。”
池雨煞有其事地介紹起來,“隻要貼人身上,他就會汪汪汪的狗叫個不停……要不,我給您貼上試試?”
聞言,老者默默抽出了腰間皮帶,陰著臉說“來嘛,貼嘛!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老夫一大把年紀了,讓我當眾狗叫!你心腸還能再毒點不?
感受到對方那濃濃的惡意,池雨脖子一縮,訕笑道“不試就不試吧,咋還翻臉了。”
說完,順手將靈符揣進儲物袋,一溜煙跑沒了影。
剛回到位置,天空便嘩啦啦地下起了瓢潑大雨。
同時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一副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的景象。
由於天公不作美,經過主辦方研究決定,剩下的兩項專業技能比拚,延遲到明日進行。
這樣一來,眾人便有了一下午的調整時間。
月無痕將幾人叫到身旁,一張老臉笑得比菊花還要燦爛,看向他們的目光,也變得格外溫柔。
尤其是看池雨,就跟看他失散多年的私生女一樣。
“你彆這麼看著我,我有點怕……”
池雨被他那灼人的目光看得心裡一陣發毛,下意識地躲在了白蓮聖姑身後。
老頭子兩手背在身後,半眯著眼睛說“看在你們表現還算不錯的份上,前幾日發酒瘋的事,老夫就暫且不追究了……”
“哦~”
幾人看天的看天,數螞蟻的數螞蟻,顯然將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但是呢,你們也不要因為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績,就驕傲自負,想當年老夫年輕的時候呀……”
上了年紀的人,一旦話匣子打開,就沒完沒了。
月無痕如同念起了緊箍魔咒,聽得池雨腦瓜子泛疼,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隻得借口收衣服開溜。
另外幾人也各自編出一個蹩腳的理由,逃離了現場。
就連老實人石雲,都借口喂豬,逃之夭夭。
看著那幾道冒雨逃竄的背影,月無痕皺了皺眉,扭頭對白蓮聖姑道“他們不會是嫌我囉嗦吧?”
“唉!師妹,你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一點耐心都沒有,想當年呐……”
不等他說完,白蓮聖姑一個後撤步“師兄,我想起我也還有衣服沒收,就先告辭了!”
“咻~”一下,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哎,不是……你咋也跑了?”眼見身邊人都離自己而去,月無痕無奈地搖了搖頭,倒背著手走向了逆神宗的地盤。
連拿三個第一,怎麼也要找個人分享一下喜悅不是?
另一麵的池雨幾人並沒有返回住處,而是在白雪的強烈要求下,來到了上次喝醉的那家仙棧。
按老六的話說,辛苦了大半天,必須得犒勞犒勞。
幾人方才步入仙棧門口,便引起了樓上某人的注意。
正是被池雨剃了頭的姨媽哥魏升金。
在他身旁,還站著一名麵如枯槁,死氣沉沉的瘦高個男子。
此人便是影子。
作為一名專業的殺手,死在他手裡的人,早已不計其數。
魏升金指著池雨,壓低嗓門提醒道“影子,那就是目標人物,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