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師姐說了,有朋自遠方來,當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鞭數十,驅之……”
話說一半,那領路弟子語氣一轉,“要是接受不了,我給你另換一處?”
“咳~不用,她說的很有道理。”雲逸拉不下臉來反悔,隻得硬著頭皮應下。
“那我便告辭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呃,在天池峰,一般來說都是自己解決的。”說完那弟子轉身便欲離去。
“哎~等等!”雲逸將其叫住,朝周圍指了指,“為何整座峰看不到一個人影?”
一路走來,其他峰都是人滿為患,唯獨這裡格外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道友有所不知,天池峰與其他幾大主峰有所不同。柳長老隻收親傳弟子,一共八位,目前好像都不在家。”
“原來如此!”雲逸點頭,送走了這名領路弟子,開始動手捯飭起了眼前的草屋。
其實也沒啥可捯飭的,把爛草席拖出來抖抖,驅走屋內的老鼠蟲蟻,再一道淨化術,完事。
夜幕降臨,雲逸盤膝而坐,聽著頭頂傳來的陣陣悶雷之聲,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片刻後瓢潑大雨從天而降。
儘管用靈力形成了護罩,但那滋味著實讓他心裡有些難受。
本來尋思先將就一晚,明日找人來稍微修葺一下——至少先把房頂補上不是?
結果老天爺仿佛與他做對一般,這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
第三天夜裡,大風直接將草屋吹塌,黎明時分更是下起了拳頭大的冰雹。
敲打在靈力護罩上,叮叮當當作響,倒挺悅耳。
“我怎麼感覺,我是自己在找罪受?”雲逸一臉鬱悶地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茅草,放出神識朝周圍查探。
不遠處倒是有一個橋洞,水位好像還沒漲上來,倒是可以一避。
於是他趕緊轉移陣地,前往橋洞躲避。
本來心中還有些怨言,當看到橋洞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後,他立即安慰起了自己:彆人都能住,我為什麼不能?
老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修得仙上仙。
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在彆人的地盤,還是低調一點。
七日過後,天空終於放晴。
雲逸正打算去主峰打聽一下消息,卻聽得有人哼著歌從不遠處走來。
鑽出去一看,那拖著狗強行散步之人,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池某?
說起來,老墨最近心情很是不好。
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和那域外天魔勾結,它就已經嗝屁。
狗生,再次失去了目標。
“你終於回來了!”見了池雨,雲逸心情無比激動,一不小心,摔了個狗吃屎。
“你怎麼在這裡?”池雨一臉愕然。
不是裝的,她真不知道這家夥會放著好好的住所不住,來天池峰落腳,還睡橋洞!
“這不重要!”雲逸抖了抖身上的泥沙,一臉嚴肅道,“我此來,是有要事找你相商。”
“隨我來。”池雨點頭,領著他來到自己洞府。
洞府內比夜晚的橋洞還要陰森,讓雲逸不由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