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抬腳朝著山穀內而去。
曲彤一怔,掛斷電話之後,囑咐了一下朱迪,“讓他們等一等。”隨後匆匆的追上了慕容極的腳步。
再次回到山穀內,站在山崖上,向下看去,就看見了張楚嵐,忽然脫下了衣服,就剩下一個大褲衩子。
“嘿!張懷義!”
“看在你跟我爺爺同名的份兒上,我今天就提點提點你!你這蠢猴子能不能聽懂,我就管不著了啊!”
說著,張楚嵐緩緩蹲了下來。
看著那隻名叫張懷義的猴子繼續說道:“你應該進過那個山穀,體會過那裡奇妙的感覺,才會對那裡如此執著吧!”
張楚嵐伸手遙遙一指,“我告訴你,那裡隻要進去一次就行了,那滋味兒體驗過一次就可以了,沒必要流連忘返!”
“你隻要記住那山穀讓你做的一件事兒它在教你做人!”
“山穀裡可以做人!這草莽之中也可以做人!廟堂上能做,江湖上也行無非是做的輕鬆和辛苦罷了”
慕容極站在山崖上,靜靜地看著
“還記得在山穀裡做人的滋味嗎?再體會一次吧一節一節的,把伱的脊柱挺直,立起來!”
“明明爬著更舒服,明明四隻腳更迅速可就是有那麼一群怪胎,非要直立起來!”
“何為人!頂天立地的異獸!”張楚嵐看著那隻猴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最後累的乾脆躺了下來。
“辛苦卻舒暢,這就是做人的滋味。如果隻是追求著新奇的體驗重新墮落為畜生,是早晚的事兒。”
慕容極微微勾起嘴角,不再過多關注,轉身離去。
曲彤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
轉身跟上慕容極的腳步,忽然問道:“老公,這就是你對張楚嵐另眼相看的原因?”
“這小子夠聰明,能夠憑借自己的本事考進南不開大學,也確實是厲害!”
慕容極回頭看了曲彤一眼,“我師父之前考過我一道題目,何為仙。”
曲彤一怔,“何為仙?!不是何為人嗎?”
“何為仙!”慕容極喃喃的說了一句,其他人或許不太理解,仙和人的差距能有多大,從古至今,有多少先賢栽到了這條路上。
或許前方還有人在前行著
“何為仙呐”慕容極一聲長歎,“俗話說,心不死,道不生。人心不死,道心難存。可是道心也僅僅是踏上仙路的一個條件而已。”
“老公!你是怎麼回答的?”
慕容極腳步一頓,緩緩說道:“我回答了一個何為人,怎麼能成人,就怎麼能成仙。”
“欲要成人,就必須先去獸心。欲要成仙,就必須先去人心。去獸心而尊禮知儀,去人心而懂法悟道。”
慕容極的神情有些古怪,曲彤無法理解那是因為什麼,隻是做一個傾聽者。
下山的路,並不好走,就這麼一步步的走了下去,同時,慕容極也說了一路。
在曲彤的印象中,自從他改了名字之後,做什麼事情都是心有成竹,不知不覺之間,就成了自己的主心骨了。
然而此時,慕容極露出的這幅複雜的表情,才讓她覺得有了些人情味兒。
沒有人可以什麼事情都能做到,沒有迷茫、沒有恐懼、沒有各種負麵情緒,那不是人
有些時候,她怕他,那種還是活生生的人,可是卻沒有人該有的負麵情緒,她覺得,慕容極比那些被她洗去情緒的人都要可怕!
曲彤回過神來,快走兩步,和慕容極並肩走在下山的路上,轉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欣慰、迷惑、擔憂、懷念、思念等等情緒雜糅在一起。
表情的複雜,讓他隻能努力木著一張臉,不肯過多的表現出自己的心緒。
曲彤長長呼出一口氣來,真好!
下了山,坐上曲彤準備的車,一行人直接朝著就近的據點兒而去。
另一邊。
張楚嵐掃了一眼兩側山崖頂端,暗自呼出一口氣。
“嘿嘿,阿蓮!你也發現慕容極的身影了吧?!!”王震球一把摟上張楚嵐的肩膀,無比確定的說道。
張楚嵐並意外,慕容極就沒想著隱藏,不管是進山穀的時候,他在後麵蹲守,還是抵擋那些外來的人時,慕容極都是光明正大的看的。
那具傀儡的劍術超群,用的是傅蓉的劍氣,單單以劍技就將王震球兒逼到那個地步。
能做到這一步,目前所知的人,就隻有慕容極一個人而已,還有那柄長劍隻有慕容極才能有那種煉器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