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戟護著花葉蒂的手立即收回,另一隻手也突然伸了過來,抓住了嘉登想要伸向花葉蒂的金屬手臂,然後猛地一用力,硬生生將這條金屬手臂從嘉登的身上給掰了下來。
嘉登金屬身軀的攝像頭看著自己金屬手臂的斷口處,若有所思的開始進行數據分析。
這台身軀的金屬雖然算不上好,但也絕對說不上差。
能夠被這般輕而易舉的掰斷,說明最終兵器的良性輻射對這個人類的機體改造相當成功。
“嘉登,你要乾什麼?”
見嘉登想要帶走花葉蒂,陳戟立即出聲質問。
“我來按照約定,收取我的實驗素材。”
不帶感情的電子音從嘉登這具身軀的麥克風上響了起來,它操縱著星流飛椅後退了一段距離。
陳戟心中一緊,花葉蒂在最終兵器的照耀下成了嘉登“口”中的實驗素材,這簡直是自己料想過的最壞的場麵了。
“還有疑問嗎?”
出於對長期觀察型實驗素材的尊重,嘉登詢問了一下陳戟的意見。
“我”
陳戟現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得趕緊想想辦法分散一下嘉登的注意力,不能讓它把花葉蒂帶走。
或許是嘉登的攝像頭捕獲到了陳戟的麵部表情,或許是掃描儀檢測到了陳戟的腦波活動,嘉登決定“點醒”一下陳戟的“思維誤區”。
“你的這隻寶可夢的生命在逐漸凋亡,很顯然,就算不將她作為我實驗室中的一串優良數據,也不能製止她從你的發展軌跡中離開。”
聽聞嘉登話語的陳戟心頭一緊,忙看向躺在手中的花葉蒂。
如同嘉登所說,花葉蒂的全身呈現腐敗的灰色(彆問為什麼不是紫色或黑檀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和色彩鮮豔,她手中的妖精之花也已經完全枯萎,隻剩下不成型的花柄在花葉蒂的手中抓著。
“花葉蒂”陳戟隻感覺自己的大腦如同遭到鈍器重擊,全身一下子失去了氣力,癱坐下來。
“你緬懷的怎麼樣了,我將要接收我的實驗數據了。”
嘉登的電子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陳戟用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絕對不能讓花葉蒂變為嘉登的實驗數據,否則彆說花葉蒂的訓練家小青了,就算我自己都饒不了自己,快想想辦法,用什麼從嘉登那裡將花葉蒂給換回來
“喂,陳戟。”
是白崍盛的聲音?
他怎麼在這裡?
沒讓陳戟多想片刻,被碎石堵住的通道突然被打通了,一隻藍色的路卡利歐從通道中躥了出來,擋在了陳戟身前,對著嘉登齜牙咧嘴。
嘉登見狀倒也不惱,反而饒有興致的打開掃描儀,開始收錄路卡利歐的相關數據。
白崍盛,卡魯穆以及az都從路卡利歐打開的洞中鑽了出來。
“怎麼樣?”卡魯穆詢問了一下陳戟的狀況,然後一臉錯愕的看向乘坐著星流飛椅的嘉登。
這是什麼東西?
火箭隊的新型機器人?
白崍盛皺了皺眉,雖然沒有親自見過麵,但是嘉登的金屬身軀白崍盛是有聽夥伴們描述過的,白崍盛對嘉登可沒有什麼好感。
az則是疑惑的盯著嘉登看了一會,他活了這麼長的時間,像嘉登這種風格的造物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看來最終兵器的輻射範圍不夠廣泛,你的這幾位夥伴們身上都沒有最終兵器的輻射痕跡。”嘉登又在自己的日誌裡添了一筆,隨後看向在一邊盯著自己的白崍盛。
“對了,我的造物應該在你的手上吧?”
白崍盛一愣,從口袋裡拿出星流棱晶和金屬永恒之花。
嘉登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書寫起日誌,倒也沒找白崍盛要回星流棱晶和金屬永恒之花。
陳戟在看見az,星流棱晶和金屬永恒之花的組合時眼前一亮。
雖然這是一場豪賭,但花葉蒂或許有救了。
最終兵器。
弗拉達利之前使用過的最終兵器就在不遠處,隻要讓白崍盛將星流棱晶和金屬永恒之花交給自己,那麼
“白崍盛,你能將這兩個東西借我用用嗎?”
陳戟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白崍盛手中的星流棱晶和金屬永恒之花。
白崍盛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察覺要素的az就先一步搶過了話題。
“你要驅動最終兵器?”
這下輪到az皺眉了。
“既然當初的法蘭西國王能用最終兵器救回自己的花葉蒂,那麼我也可以,再說了,這一次驅動最終兵器是有星流棱晶能源的,這樣的話,就不需要其餘寶可夢的性命了吧?”
陳戟開始有些瘋狂,左手手腕處因自殘導致的疤痕在隱隱作痛。
他不願意看見花葉蒂離開自己,尤其是花葉蒂還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吃下了大量最終兵器的攻擊的。
“根據我的計算,最終兵器在複活寶可夢的時候需要一段時間的充能,這段時間足夠你的花葉蒂徹底死亡,而複活一隻寶可夢的代價可不輕鬆,最終兵器不同於你們傳說中的哲爾尼亞斯,它在複活寶可夢的時候進行的仍然是不公平的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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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寶可夢複活所的生命能量可以用星流棱晶,但換回寶可夢的靈魂所消耗的代價呢?
當然是用更多的靈魂來進行交換。”
嘉登的金屬音很不合時宜的響起。
在陳戟磨嘰的時候他也沒閒著。
從來自嘉登實驗室的傳送裝置魚貫而出的機器人已經將庫瑟洛斯奇和閃焰隊地牢中的眾多實驗數據收集完畢了。
花葉蒂的實驗數據雖然沒能采集,但是嘉登為了照顧到陳戟的情緒,很貼心的從實驗室內調來了采樣裝置,現場遠距離收集一些花葉蒂的實驗數據。
有了閒工夫的嘉登自然是聽一聽陳戟他們的對話來打發時間。
嘉登的話語無疑是堵死了陳戟想要用最終兵器來救助花葉蒂的路。
要用更多的靈魂來進行交換,那就意味著陳戟要想通過最終兵器救援花葉蒂的話,必須犧牲其他寶可夢來換回花葉蒂的生命。
“這樣的話,你還想要用最終兵器來救你的花葉蒂嗎?”
az緩緩走到了陳戟的身前。
“我”
陳戟內心的陷入了掙紮。
誠然,這種代價很容易令人望而卻步,但不願讓花葉蒂離去的願望衝昏了陳戟的大腦。
“為何不可?隻要用死在廢墟中的弗拉達利或其他閃焰隊成員的寶可夢來換回花葉蒂不就好了!”
陳戟對著az怒喝一聲。
“清醒一點,花葉蒂不會希望看見你這麼將她救回來的。”
“你怎麼知道失去了花葉蒂我有多痛苦!”
“我當然知道!”
az一巴掌扇在陳戟的臉上。
兩行清淚從az的眼角流了出來,az小聲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語。
“我當然知道”
挨了az這一巴掌以後的陳戟清醒了不少。
他這才回過神來。
麵前的這名國王,實際意義上的永生者,就在當初用最終兵器從阿爾宙斯手(思索片刻,劃掉,改成“蹄”好了)中換回了自己的花葉蒂。
但代價是什麼呢?
三千年的混混度日,與自己最愛的寶可夢終生不得相見,這種痛苦,除了az又有幾人承受過?
陳戟低下頭,清醒了一下自己的大腦。
不能動用最終兵器的話,還有什麼能救回花葉蒂呢?
“嘉登,你有用你的科技去拯救過生命嗎?”
“沒有,怎麼了嗎?”
嘉登簡要的回了一句陳戟。
他的科技很大一部分程度上都是為了戰爭在服務。
不論是以三魂為核心驅動的鋼鐵巨械,還是散布瘟疫的歌莉婭,又或者是號稱“超越神明”的星流巨械,其科技手段都是為了可能,或是已經到來的戰爭服務。
就連一些其他的小手段,例如抑製席爾瓦的再生,汙染本就殘破不堪的硫磺海等,嘉登還真沒有用自己的科技拯救過生命。
儘管他確實有能力去這麼做。
“這裡有一條新的科研思路,你要不要?”
陳戟緊張的手心冒汗。
若是嘉登執意要將花葉蒂作為自己的實驗數據,他還真沒有信心攔下嘉登。
算上靠在一邊的滿是裂縫的牆壁上的卡魯穆也不行。
“不錯的提議,但是你這麼做總有些忽悠我的嫌疑。”
嘉登的攝像頭瞥了陳戟一眼。
他對陳戟的這個提議有些興趣,但不多。
拯救生命這方麵的科技對於嘉登來說易如反掌。
“一成不變的收集實驗數據不是你的風格,而且”
陳戟儘可能的想儘辦法說服嘉登。
“而且什麼?”
陳戟確實說到點子上了。
一成不變的收集實驗數據對於嘉登來說實在有些太過無聊,新奇的點子才能點亮科研道路上的火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沒有將我當成實驗數據,倘若讓我來代替花葉蒂成為你在這一次最終兵器的實驗中的一份資料,你能不能出手救一下花葉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