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學著蘇娜的語氣道“‘哦,你怎麼了,到底是還是不是呀?’你想呀,蘇娜這溫柔一擊,我哪受得了啊,整個身子都酥麻麻的,一下就全都繳械投降了。
“當時我的嘴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反正是禿禿嚕嚕,將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兒的全都讓我給說了……”
曹秋石笑著搖頭,埋怨道“大哥啊,你這人可真是經受不住美色的考驗。這要是在戰爭時期,你可是妥妥的叛徒呀。”
“誰說不是呢,可沒辦法,到現在我腿肚子還轉筋呢。”
王燕文痛快承認。
笑了一陣,曹秋石輕描淡寫的說道“說就說了吧,也不用不好意思。沒有什麼大不了,我隻是不想見她而已。說起來這也是我的失誤,倒忘了你見色忘友這茬了,不怨你。不過大哥呀,說實在的,你這意誌力以後還是要多加鍛煉,不堅強可不行喲。”
“老弟你說得太對了,不過這毛病我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坐在床板上的王燕文將手用力拍在自己的膝蓋上,非常讚同他的說法。
曹秋石一笑置之,反倒安慰他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沒什麼大不了的。
也是,蘇娜知道琴盒是他撿到的又能如何?現在他反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不理我,我才懶得理你呢,小哥我樂得清靜。
哼哼,騙我不說,還當大街上那麼多人的麵揪我耳朵,你還有理了?還要我先向你低頭服軟,那是千難萬難,門都沒有,不理正好。
轉眼間就到了一月中旬,學校馬上要放寒假了,同學們心裡都有些躁動起來。畢竟大家都是初次離家,已經有四、五個月沒回家,都想家了呀!
就這樣,直到放假的時候,曹秋石和蘇娜兩人之間的冷戰也還未結束。他們兩個就像互相不認識似的,一個南下,一個北上,踏上回家的旅程。
一月二十日,曹秋石簡單收拾了一下,一大早便趕到了泰城火車站。
他排隊來到售票窗口,持學生證購買了到平城縣的半價車票。拿了票正待離開窗口時,忽聽排在他後麵的一個女生問“你家也是平城的嗎?”
“是呀。”
他隨口而答,然後轉頭看去,發出這個聲音的是一位高個苗條的戴眼鏡女孩。長發披肩,長相清秀,年齡比自己大一兩歲的樣子。她也拿著學生證購票,明顯也是在泰城就讀的學生。
看到他看過來,那女孩朝他點頭笑道“我也的平城的,老鄉啊。”
“是啊,老鄉。”
他也對她報以微笑,說完就離開了售票口。
登上南下的列車,曹秋石找到自己的座位,才要坐下時,赫然發現,剛才購票時遇到的女老鄉,正坐在自己身旁。
“真巧。”
兩人異口同聲喊出口,然後又都笑了起來。
這下旅途不再寂寞,他們各自問了對方的情況,一路高興地閒聊起來。
女孩名叫穀文靜,是泰山醫學院一年級學生,是和曹秋石同一年考來泰城的。她家在縣城,父母都是企業職工,家裡還有一個弟弟,比她小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