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嘴角流血,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看著他:“我信。王長柱,是我木春華瞎了眼,看錯了你。我就是死了,到了陰曹地府,做鬼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好,想死還不容易,老子滿足你就是。秘方你說不說都無所謂,我早晚都會找到的。嘿嘿,現在你隻願意給我一家店,可若是你死了,那這些店就全都是我的了。春華,你說我會怎麼選擇?哈哈,哈哈哈!”
柱子瘋狂大笑起來,兩眼都笑出了眼淚。他目光陰鷙,麵部扭曲變形,活像一頭惡鬼,在燈光下愈發顯得猙獰恐怖。
“王長柱,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春華大聲咒罵。她知道,現在的柱子已經泯滅了人性,下定了要害死自己的決心。
她目光又轉向李大腦袋和楊飛花等人,義正詞嚴地道:“你們……你們都是他的殺人幫凶。等著吧,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都會遭到報應,最終都逃脫不了法律的懲罰!”
李大腦袋目光閃躲,不敢與春華對視。他想再勸勸柱子,可是又不敢,猶豫著嘴角抽動了幾下,終於還是什麼話都沒敢說。
楊飛花等人猛然聽到柱子說想要弄死春華,起初也都非常震驚和害怕,老鼠牙甚至都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可當他們耳中聽到柱子說,春華死後,所有的家業都是柱子的,大家又都可以跟著大哥吃香喝辣享福的時候,一個個又都忘記害怕,膽子又壯了起來。
有一個詞叫做“利令智昏”,說得就是他們這一類人了。現在,他們已經喪失了理智,所以春華的話,對於他們並沒有起到多少震懾作用。在這個時候,一夥人看向春華的目光裡,已經滿是漠然。
他們甚至覺得,死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與以後的收益相比,冒這點風險還是值得的。這樣一想,他們看向春華的目光就變了,眼睛裡竟像看到了唐僧肉一般。
柱子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他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今天我也不勉強,打算以後繼續跟著我吃香喝辣的,咱們還是好兄弟。不願意跟我的,我王長柱也不強留。”
“大哥,這話是怎麼說?咱們兄弟結拜的時候就說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俺們都與大哥在一起!”一幫人聞言,紛紛表態,誓與大哥共進退。
春華預感到巨大的危險臨近,生死關頭,她聲嘶力竭地大喊:“王長柱,你這個人渣,你一定會遭報應的,你不得好死!”
“特麼的,咒我不得好死?那好,我就先讓你死在我前邊!”
柱子暴跳如雷,巨大的利益誘惑著他,使他一刻也不願再等下去了。他赤紅著雙眼,就像一個窮凶極惡的賭徒,轉臉對鄭瘸子揮手道:“老三,你帶兩人去後邊挖一個深坑,把這個賤人和那輛車一起都給我埋了!”
這時,李大腦袋終於還是忍不住,畏手畏腳地上前勸阻道:“哥,你……咱們當真要這麼做啊?”
“那還有假?”
柱子臉色一變,對著他一瞪眼,十二分不滿地說道:“老二,你今天這是咋了?這麼婆婆媽媽的,一點也不痛快!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自古成大事的人,手腕不狠辣怎麼能行?咱們在這裡神不知鬼不覺將她埋了,死無對證,誰能知道?到時她家業全都是我的,多好的事啊。到現在了,你咋還這般畏首畏尾的?真是的!”
春華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在喊,但聲音聽起來還是細若遊絲:“王長柱,你沒人性,你不是人,你早晚不得好死。你會後悔的……”
“啪!”柱子上前,毫不猶豫地伸手又給她一巴掌,一下就將打得昏死過去。怕春華醒過來再喊叫,他對楊飛花道:“拿毛巾堵上她的嘴!”
然後,他揮手催促鄭瘸子幾人:“去,快去,要將坑挖得深一些。”
“好嘞!”鄭瘸子爽快地應了一聲,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李大腦袋道,“二哥,咱們可不能又想吃魚又怕沾腥呐!”
說畢,他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後一擺手,帶著幾人拉開屋門,邁步就欲出去挖坑埋人。
“不許動,舉起手來!”
就在屋門被拉開的一刹那,外麵突然響起一片驚天動地的大喊。那喊聲排山倒海,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席卷而來,灌入屋內所有人的耳朵。
就在柱子一夥人未及反應,還杵在原地發愣的當口,一個個警察猶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他們眼前,一陣風衝進屋裡,迅速將他們全都控製了起來。
“警察同誌,俺並沒有為難她,不要抓俺們。”
柱子這時才反應過來,嘴裡一邊辯解,一邊還想反抗逃跑。可惜為時已晚,早被兩名特警扭住胳膊掀翻在地,反剪雙手,給他帶上了手銬,押了出去。
這次營救春華的行動,曹秋實被特例允許,一起跟了過來。他進屋看到春華那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瀕臨死亡的慘狀,頓時心如刀絞,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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